天亮离去之前,萧歧穿戴整齐,最后回眸看她?一眼,雪白的寝衣被鲜血染红,她?昏睡过去,面色苍白,满面泪痕,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死去。
纵然昨夜从?她?这儿饱尝滋味,可他没有一丝心软。
她?两世都背叛他,早就该死了!
萧歧:“可惜,那一刀没能要了你的命。”
郁稚还有最后一丝意?识,她?听见?了,皇帝盼着她?死,前朝后宫的人?都盼着她?死,如此连废后的圣旨都免了。
回到御书房,通宵的纵情并没有令他心情舒畅,反而愈加暴躁。
御案上放着一汤盅,还温热着,宫人?禀告说,“贵妃娘娘亲自送来的,娘娘她?等了陛下半个?时辰才回。”
“她?就这么急不可耐么?”皇帝一抬手,汤盅飞落,碎了个?四分五裂。
宫人?们被吓得纷纷跪伏在地,这几日皇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萧歧靠坐龙椅平复心绪,等未央宫的那个?女人?死了,他也就解脱了,他不必日日夜夜都想着她?,所?有的恨意?情愫也都会烟消云散!
尽管她?两世都背叛了他,但在她?死后,他仍会开恩将她?以皇后的身?份葬入皇陵,让她?享受万世香火,待他百年之后,两人?同葬,让她?生生世世在他身?旁为奴。
萧歧觉得,自己对郁后的恨意?,达到了巅峰,只有她?死了,才能真正平息他的怒火!
双指指尖还残留她?的血迹,淡淡血腥
他从?未如此热切祈盼她?的死亡,可惜,她?死不了。
未过多时,外头太监禀告说,“陛下,镖旗大将军张永忠求见?,他、他还私自从?天牢里将贺七带了出?来。”
萧歧已经知道贺七是?张永忠之子,他虽然器重?张永忠,但绝对不会因此饶了贺七的性命。
张永忠却不顾侍卫阻拦,带着贺七闯入了御书房,他扣着贺七的脖颈下跪,“陛下!贺七是?个?阉人?!他绝对不可能调戏皇后!”
张永忠直接扒贺七的衣裳,“请陛下亲眼看看!!”
贺七咬牙咽下所?有屈辱,这一切都是?拜他那些个?兄长们所?赐,为了证明清白,他又要受这样?的屈辱!!
贺七:“陛下,奴才是?个?阉人?。”
御书房里静谧无声。
贺七:“皇后之所?以来藏书阁见?奴才,实?则是?为了藏书阁的话本子,皇后还命奴才教她?识字!奴才与皇后娘娘没有任何苟且之事,还请陛下开恩饶奴才一命!”
阉人??话本子?识字?
那阵子妖后的字突飞猛进。
萧歧理了理思绪,因为那本奏疏,他先?入为主以为她?另寻新欢,在藏书阁时两人?只是?在练字,至于出?宫求娶,更像是?玩笑话。
她?一直说她?没有背叛,可他始终都没有听。
他们没有私情,妖后没有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