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记忆中那般语气,她竟一时看不出来自己与他的关系。
“故人,”
“与你说过一样的话。”
似乎是在她剑意化形斩向不知从哪来的结界时受了内伤,她也是被人揽入了怀中,还带着退了好几步。
记忆中那个人,没有现在这么生气,连怒意都是内敛的,只淡淡地问。
——“你想死么?”
江池霖闻言皱了眉,拉着人飞过湖上,还不忘传音给属下叫他们从红桥过湖。
昭信:不是不管沈峰主么?
柳仪:…这位估计快成少夫人了。
思昀:?
沉香:君上不是累了么?
但此时沈乔染并不知道他这些属下的心思,拉了拉他的衣袖,又问,“你怎么不回答我说的话?”
“要本君说什么?”他低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忽又笑道,“若此话不止本君一人说过,那看来你是真的爱找死。”
“……”沈乔染一时想反驳都没找到理由,于是不情不愿地转移话题,问出了自己更想问的,“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吧?”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已然到岸,江池霖将人放下,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地转身。
唯余话音随风飘来。
“现在没关系了。”
沈乔染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脚步毫无迟疑,也未曾回头。
还真是绝情。
如果方才不是他救了自己,她还真会以为江池霖对自己毫无感情呢。
少年魔神一直走到离那湖数百里远后才停下,勉强等等自己的属下。
此时夜已深了。
他本欲在此歇息,却又总想起方才沈乔染问的话。
他几乎能确信了,他们应当是认识的,而且他的记忆应当被人改动过。
至于怎么改动的,何人改动的,如今都不是要紧的事。
因为他知道,秘境一事才是最要紧的。
这便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不知道秘境的主人要告诉他什么,不知道应不应该往前。
但他从不退缩。
既对前方无知,那便当探路的那个人。
当今世界,他还不信有人能杀得了他。
很快属下们便赶上来了,稍作休整后便在日出后又启程了。
沈乔染依然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之后。
江池霖知道,但他懒得管。
现如今,和这个人越少牵扯越好。
但沈乔染的能力就是,和漂亮妹妹总能聊到一起去,于是在他的属下里打成一片,便是昭信和负责医疗常年不见人的越息都难说对她有恶感。
直到,踏入一片空地,江池霖失去了秘境主人那若有若无的指引。
地上熟悉的祭坛阵法显现。
他挑着唇角,毫不在意,回眸看向沈乔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