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院判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能让太子殿下关心的女人,现在是宫婢,将来可就说不准了。
两辆马车前后脚到了绿叶巷。
云黛跳下马车,把车钱结了,就赶紧去扶前面的尹院判。
尹院判能在宫里安稳过这么多年,靠的就是眼力见儿。
哪里敢让她扶着啊。
说不准人家将来是什么身份呢。
他抱着药箱,跟着云黛走进屋里,也不多客套,先瞧病人要紧。
一看,是个不足岁的小娃娃,精神萎靡,脸色蜡黄,时不时还咳嗽一声。
尹院判就心里有数了。
这小儿的肺病极其凶险,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京都,还真只有他才能治得了。
回宫
潘家人看见来了个穿官服的老头,都有些忐忑。
平头百姓么,看见穿官服的,心里总是犯怵。
“二小姐,这位是……”潘叔小心翼翼问。
云黛道:“这位就是尹老神医。”
“啊!真的吗!”
潘叔又惊又喜。
潘婶直接就要给尹院判跪下:“老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求求您了!”
尹院判温和说道:“本官尽力而为。”
“娘,您还是先出来吧,别打扰老神医给小少爷诊治。”潘庸连忙把娘拉出去。
尹院判仔细给孩子检查了一遍,先开了个方子给云黛,叫她去抓药熬着。他自己则拿起一卷羊毫一般粗细的银针,给晏儿扎针。
潘叔主动把方子接过去抓药。
云黛拿了块银子给他,约摸有四五两。
“这太多了,二小姐。”潘叔忙道。
“晏儿这吃药不是一两天的事,这点哪儿能够?您先拿着,拿药要紧。”云黛道。
潘叔赶紧去了。
等他抓药回来,药熬好了,尹院判的针灸也结束了。
又细又长的银针扎了小娃儿全身,把潘婶看的心疼死。
云黛倒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只是一直紧握的手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行了。”
尹院判收起银针,也是松了口气,“小公子现在的情况还算平稳。”
“要紧吗?什么时候能好?”潘婶站在门口,迫不及待问。
尹院判笑道:“病去如抽丝,虽说不危重,但要痊愈,也须一些日子。你们按照我开的方子,每天一剂,按时给小公子服下,连服七天。我隔天过来针灸,可保无虞。”
云黛道:“多谢尹院判,我现在能喂他吃东西吗?”
“自然可以。”
云黛就去热了羊奶来,晏儿张开小嘴,咕嘟咕嘟的喝,一整晚羊奶一会儿就见了底。吃饱了就安稳的睡着了。
蜡黄的小脸儿看着都好了许多。
潘婶惊喜交集,恨不得给尹院判当牛做马。
潘叔和潘庸也是激动加兴奋,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