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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他本来只是抱着有意思的心态随便看看,谁能想到,随着院中笔直而立的小小少年舞动长剑,不仅打破他原本“剑非凶器”固有的观念,而且愈看到后面,贾瑚愈是震惊。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斐玉所炼剑式,绝不是空架子,而是实打实可以运用在实际战斗里的招数。

看到后四招时,贾瑚已经不由自主地随着剑招而不断在脑海中演练应当如何应对。

看到最后一招时,他已经是脑中空白一片,唯有眼前人矫若游龙,翩如惊鸿的身姿。

而待到斐玉收招守剑之时,贾瑚已是呼吸沉重,心脏狂跳,冷汗淋漓,几欲立刻跳墙而走!

也正是因为心神被摄,贾瑚才不慎弄出了些动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一点点动静,自己便会被发现,顷刻间那把木剑就直问脸面而来!

第九回

贾瑚见一把木剑又急又快地朝自己射来,不敢用手去硬接,只能去侧身躲避。

他坐着的石墙做工不算精致,墙头薄且凹凸不平,躲闪之下一时不慎,半个屁股落空,保持不了平衡直接跌了下去。

这下反而因祸得福,原本摄于剑招的心魂因疼痛回转来,贾瑚龇牙咧嘴地正要起身逃走,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没把他刚收回来的魂又给吓出去。

明明刚刚还在院内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站上了墙头,正抿着唇,瞪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此时贾瑚回忆起这个画面,不知不觉地低声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

不提突然颠笑的贾瑚,却说这厢拿了发簪,直接回房的斐玉。

他举起木剑仔细看了看,取了块棉布把剑身剑柄上蹭到的泥土草屑仔细搽干净,又把木剑重新塞到枕下,然后走进书房,掏出衣襟里的乌木簪子随手搁在案面上。

说到底是他疏忽了,连周围有人都没有察觉,如果放在从前出入江湖的时候,这样粗心大意,只怕是早就死了几回。

斐玉摇摇头,自嘲地一笑,看来他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竟没想到一出来就被人察觉了剑术,如今也只能尽量回旋。

今天遇上的这个人,斐玉能肯定他不仅不是书院小厮,还是一个出身富贵的习武之人,一是他几处漏出破绽的衣着,二是因为他的体质神态。

比如他那双在虎口处长了老茧双手和下盘稳重的身躯。

又比如这个无论从用料、雕工、品相来看都是上上品的乌木吉祥云纹簪。

簪尾处上刻着一圈暗纹,隐约能辨认出一个篆体的“张”字,且看此簪光泽润滑,无一划痕,可知不是倒手多次,不知来历的东西。

能用得起这种档次的发簪,出身自然不低,既然这上面刻了个张”字,不知那人是不是姓张?

无论如何,这到底是一条极好的线索。

“算了,他行事不正,就算是看了什么,也是不敢到处乱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其他的以后再仔细留意罢了。”

斐玉收拾好糟心的情绪,拆开书案上那厚厚的几摞新书。

书应该是新印还未晒过的,翻开几页便有袅袅地清香从鼻尖拂。

等把这些为防止蠹虫咬食而插了诸葛草的书全都摊开后,书房里就溢满了墨味混合着芸香的味道。

瞧着从《弟子规》到《昭明文选》应有尽有,层层叠叠占据了满满一书案的书,刚才还只是有些儿糟心的斐玉开始头痛起来。

他不知道应该夸奖穆勉准备的精心,还是该懊恼自己学得太少。

这些教本里,有近一半的书斐玉听都没听过,什么《四书章句集注》《书集传》《四书五经性理大全》等等,甚至连某些着书人的名号他都闻所未闻。

野生野长,没有见识过何谓科举取士的斐玉愣愣地拿起这本《书集传》翻开,读了着书的蔡沉滔滔数百字的序,看他有言云:

“《书》岂易言哉!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皆载此书,而浅见薄识,岂足以尽发蕴奥?”

才明白过来这本书原是为了诠释《尚书》的,也可说是这个宋人“求圣贤之心”,论证“文以时异,治以道同”的着作。

斐玉又拿起《伊川易传》,粗略看完易传序,才知道这本是北宋理学家程颐为《周易》做的注。

又翻开《春秋集注》《左氏》《公羊传》《谷梁传》《本义》等书。

这些通通都是后代理学家为《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四书,《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等五经做的注文和疏解。

从而诠释先秦儒学经典,抒发着作人自己的道学理论。

放下书,斐玉眨了眨眼睛。

当初他弄武习文,习的可不是这些呀……

实际上,对于一个朝廷来说,它继承的是前两百年的文化传统,风俗人情,维护的是后两百年的王位皇权,统治地位,它需要什么样的人,往往就决定了百姓间会形成什么样的风气。

斐玉前世没有科举一说,掌权天下的人不需要从庶族取士,有权有钱的士族也无须通过进学读书才能入仕。

文人间追捧的是雅集清谈,名士风范,百家争鸣,超然绝俗,这么一来,自然不会有什么义理成风,规矩长存。

而这个世界,虽有世家制衡,但权力高度集中在皇帝一人手上,代代帝王为了遏制门阀,选择从寒门取士,普通人只要能读书,就再不用效穷途之哭。

与之相对的,是百家罢黜,儒术独尊,正是所谓的经世致用,匡政理务,读当权人需要你读的书,争破头皮货与帝王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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