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深捂心口:「我不行。」
张摩干掉一大杯牛奶:「哼。你再吃一点,今天我们还有活动。」
回到华盛顿,回到柴深经营很久的家里。
张摩在这儿住的时间很短,确很喜欢,进门直奔自动售货机,愉快的买了一瓶可乐,常温的可乐也很解渴。「居然还有啤酒?上次没注意。」我现在要是喝啤酒是不是有点太放纵了?是的。
柴深扶着楼梯扶手,仰头看着墙上的油画:「半夜想喝啤酒的时候,下楼买一瓶,很有感觉。」
张摩的朋友里没有真正的宅男宅女,觉得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社恐。
汤姆殷勤的把二人的行李拎到二楼,放在卧室门口,又走下来问:「张小姐,中午要吃什麽?我叫外卖还是用原材料在家做?老板叫我买了很多食材。还有两个小时到午饭时间,如果在家吃我现在就去准备。我虽然不是厨师,但会做很多美食,平时等着老板召唤时主要在学厨艺。」无所事事的助理,不能离开,也不能打游戏,他就用来提高自己的厨艺,做手工,看书。
张摩想了想:「我想吃披萨。少放点奶酪,多放香肠和洋葱。」快给我不健康的食物。
「好的。」汤姆:「我现在就去和面。再做一份鱼和沙拉吗?」
「嗯,少油。再泡一壶花果茶,谢谢。」奶酪里的油脂够多了。
柴深无聊的摆弄着裙摆:「走呀~上楼换衣服去。」
走进卧室时,张摩打了个招呼:「熊熊我回来了~」
柴深抱起大熊,熊把她挡住了,挥了挥手:「嗨~」
衣帽间里,裙子们挤的更紧密,单独有一个小区域的画风与众不同:「张摩~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你看怎麽样?」
不仅有投其所好的黑T恤,黑色连帽衫,牛仔裤丶几件夹克。
还有几条裙子丶以及好几套看起来就滑溜溜舒舒服服的家居服。
张摩摸了几件,每一件都是绵软温暖弹力强,随手拿了一套黑色的家居服,细肩带的背心,超柔软阔腿长裤,介於法式和日式之间的系绳长袖上衣:「别看我换衣服。」
「啊?不会吧。」
「白天我不适应。」张摩脸上有一点点羞涩:「你也去换衣服。」
「我换衣服时很愿意让你看哦。」柴深去旁边徘徊,选择困难症发作,偷偷用馀光盯着她换衣服。心不在焉的扒拉着裙子。等她穿好衣服,哪里都没露,却很性感。这才随便拿了一条孔雀蓝的裙子换上。「衣服扔筐里,一会拿到门口他们会拿去乾洗店。」
「我还记得,亲爱的。」张摩摘了墨镜照照镜子,眼睛还有点肿,但没有黑眼圈。
柴深很爱她戴墨镜的样子,不凶,但很酷,大佬那种不用张狂就很嚣张狂傲的气质。恰好刚刚拆了地垄沟的小辫,头发都有些膨松。从背後抱住,顺手摸摸胸肌:「你现在要休息眼睛,不如试试这些墨镜。」
她现在不戴墨镜,以前确很喜欢,各种基本款式买了二十多个。拉开两个大抽屉:「放了千纸鹤的别试,是有近视度数的。」
「嚯。眼镜店啊。」张摩闲着也是闲着,依次试了试:「怎麽样?」
「啾咪~你带什麽都好看。」
她试一个,柴深就亲她一口,沉迷的看看镜子里的帅气美女,再看看自己抱着的美女,美滋滋的又亲了一口,从脸颊吻到下颌线,然後是脖颈。
张摩对此颇为受用。
转过脸亲的她晕晕乎乎,像一块丝绸般从椅子上滑落,坐在地上。
「我缺氧了。」
张摩捏着她的手:「实力不行就不要惹事。我兴奋了,你怎麽办?嗯?去看看你的工作,我休息一会。」
回到她的办公室里,柴深躺在电脑座舱里,也不看屏幕,扭头看她坐在大书桌前,左右摸摸看看。
「我能看你抽屉吗?」
「能啊,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抽屉的漂亮小本子,第二层抽屉全是饼乾零食,第三层抽屉里则是钱,不多,两万美金,一条金项炼,护照,身份证。
「你放这麽多钱干什麽?」
柴深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旦我爸找上门来,我可以拿现金立刻跑掉。现金再多就不能过境。这是几年前准备的,那时候行动支付还没这麽方便。」
张摩点点头:「佩服,真是反侦察啊。」
她走出屋子,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会风,这里非常安静,眼前一片花红草绿,树木成林,只能听到可爱的鸟儿叫声,没有人声,房子之间距离很远,远处隐约有几声狗叫。有种融入大自然的感觉,很安静,很适合打坐。
走到书房去,贵妃榻就放在阳光下,不适合看书,却很适合思考。
柔软度适中又有合适的靠背,拽了拽宽松的裤子,就坐在阳光下盘膝静坐。
心里需要冷静,避免浮躁。
这场得来不易的胜利,不可以骄傲,更不能心浮气躁。
盈满耳边的崇拜且赞美狂热的话,所带来的状态,对自己的未来没有益处,对小深的态度也略有点轻浮。
要沉稳才好,不能因为一场强有力的胜利就满足,目标是十次卫冕胜利。
绵长的呼吸间,慢慢回忆起这次卫冕战的全过程,分析自己的强弱细节,慢慢的想了一个小时。
柴深已经抱着平板转移到旁边的懒人沙发里,躺在阴凉处看着她坐在阳光下打坐,好好看,黑色衣服显得她高贵而严肃,缝在领口和袖口,只在阳光下和光影变化中才能看到的蕾丝闪烁着淡淡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