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偌大的房间内,两人相对而立,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手心。
男人长相帅气,身正体长,英气十足。
名叫成安的男人扭过清涟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问道:“清涟,你怎么戴着面纱呢?”
“我…”清涟眼神飘忽,嘴里含糊道:“我,我不小心划伤了脸,不过你放心,这两天就快好了。”
周成安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与厌倦,转瞬即逝。
但顾辞年依旧捕捉到了。
“都是我没用,让你受尽委屈。”手捶向床头,面上带着担忧与悔恨。
清涟慌忙阻止,立马摘下面纱,那道疤痕却是若隐若现,“成安哥哥,你放心,不耽误接客的。”
时阡眯着眼细看,眼神一沉,怎么回事?像却又不像!
只见女子身着淡黄色素衣,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个人清丽脱俗,朱唇皓齿。
时阡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女鬼那令人难以忘怀的面容。
她的面庞妩媚入骨,那双眼更是勾人心魄。
绝对不是现在的这张脸!究竟怎么回事?
“顾…”
话刚出口,顾辞年的手指搭上了他的唇,示意他噤声。
“清涟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呀!我心中只有对你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怪就怪我自己太过无能,没有足够的钱财能将你从这火坑之中救赎出来。”周成安轻柔地抚摸着女人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他的眼角微微发红,在不经意之间,胸前那的伤口也暴露无遗。
清涟看到周成安身上的伤痕,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的语气变得异常焦急,其中还透露出丝丝缕缕让人心疼的意味:“成安哥哥,你怎么受伤了呢?”
周成安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悲哀,他故作可怜地落下几滴眼泪,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痛苦地哭诉起来:“唉,清涟妹妹,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若想在这世间有一丝出头之日,就不得不像一条狗似的向那些权贵们低头哈腰、阿谀奉承。可即便如此,稍有不慎还是会招来一顿毒打。”
清涟听后,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急切地说道:“成安哥,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这样实在太辛苦了!”
周成安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问道:“清涟,不知你……是否还有些银两可以借予我呢?”
清涟闻言,面露难色,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轻声说道:“成安哥,我并非不愿意帮你,只是前两天我才刚刚将自己一半的积蓄都交给了你呀。”
周成安故作生气道:“清涟,你莫要误会,之前那笔钱我已经拿去打点官差了,不然我又怎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与你相见呢?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吧?”
清涟急忙摇头否认:“不,成安哥,我从未怀疑过你,只是这笔钱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我必须留下一部分作为日后赎身之用,也好为咱们两人的未来早作谋划。”说着,她不自觉地又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一些。
周成安深情地凝视着清涟那张美丽动人却又略带忧愁的脸庞,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清涟,你放心,我对你的爱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此生此世我都只钟情于你一人。待到我坐官之时,定会风风光光地前来迎娶你,并将你彻底从这苦海中解救出去。”
周成安握起清涟的手在嘴唇上吻了吻。
清涟娇羞一笑,起身去到衣柜前,取出里面的首饰盒,拿出里面三分之一的积蓄交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