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霄把书放到一边,去了衣帽间,纪云桥隔着一张床去看林清霄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封面上写着《fat》的德文原版书籍。
“穿这件吧,可能有些大。”林清霄拿着一套衣服,递给他。
纪云桥接过来,纠结是去哪里换,想了想又起了坏心思,当着林清霄的面双手搭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开始解,衣衫半露,皮肤细腻白皙。
林清霄并未出言阻止,像没看见一样走到床另一边拿起书继续看。
换衣服的间隙时不时侧过头偷看,只见林清霄视线集中在书上看得分外认真,没分出一点视线给他,气得纪云桥一气套上衣服,钻进被窝里背对林清霄。
腰左侧后方的简约三色线条纹身被垂落下的衣摆盖住,林清霄翻过一页——哗啦。
两人间隔着银河般在床两边,床头的阅读灯照亮一小方天地,只有书页时不时翻过的声响。
纪云桥翻过身,定定地看着林清霄在灯光下温柔的侧脸,柔软的嘴唇,再往下是结实的手臂和覆盖于皮肤表面性感的青筋,控制不住地心动。
纪云桥仿佛被蛊惑般,轻声开口问:“在看什么?”
林清霄说:“浮士德。”
纪云桥问:“能给我读一段么?”像小时候那样。
林清霄翻过一页,嗓音低沉,德语发音特点铿锵有力,但他故意放轻了,倒有种念摇篮曲的错觉。
“vohilforderterdieschnstensterne”
纪云桥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认真听着。
林清霄继续读——
“undvondererdejedehchstest”
“undallenhundalleferne”
“befriedigtnichtdietiefbewegtebrt”
纪云桥忍不住开口问:“是什么意思啊?”
林清霄终于舍得从书上抬头看他一眼,说:“你学过。”
小时候在林家接受家庭教育,纪云桥身体不好那几年都是请教师到家里上课,各种乐器语言礼仪课程一个不落,但又因为总是住院,所以分不出多少心力在学习上。
不过那时候他确实特别喜欢一门外语,因为一本书的缘故,纪云桥起了兴致:“德语我都忘了,不过小时候特别喜欢法语,现在还能说几句,哥哥还会么?”
林清霄摇摇头。
纪云桥快速吐出一句温和优雅的法语:“jétaistropjeunepoursavoirlair”
语速很快,发音模糊,是抱着没想让林清霄听懂的想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