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怕冷,室内温度偏高。陈启没穿上衣,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挂着水珠,明晃晃地招惹人。
“在看?什么?”他问。
时雨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认命般放下书,光明正大说:“看?你。”
三天不见,陈启想她想得抓心挠肝,这会儿装上矜持。
“我有什么好看??”
时雨随便?摸了一把,就真的把他当毛绒玩具一样的随便?,摸完不包售后那种。他佯装的克制顷刻分崩离析,要跳上来?做虎狼。
“不好摸吗?”
“还行。”
床铺承受两个人的分量,软软往下陷。陈启把被子?拨开,自己做时雨的被子?,暖热气息扑面袭来?。
时雨捏着他的手臂肌肉说:“三天不见,你似乎懈怠锻炼。”
撑在床上这个动作,臂肌因用力而变硬,怎么看都不至于说懈怠锻炼。
“我每天都练,”陈启低头,暧昧地蹭着时雨鼻尖,“想你的时候,只有健身这一个消耗精力的方式。”
时雨微抬起脸,嘴唇有意擦过他下唇。他笑了一下,墨色眼瞳深邃迷人,里头装的只有时雨。
“做俯卧撑的时候,我会想,你躺在我身下。”
比如现?在。
时雨的腿弯是一轮月,挂在陈启肩上折成一个修长直角。半道天幕摇晃,挂不住月,沿着手臂往下滑,触及一片坚硬的墙。
陈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每天都在锻炼。“怎么样,还需要练吗?”
时雨松开咬紧的下唇:“还,差点儿意思。”
“出息了,”陈启在她耳畔笑,“成啊,我给时小?姐来?点儿猛的。”
折腾到一点,时雨没力气,也不敢再?嘴硬。陈启哄她去洗澡,她眼睛一闭,说不去就不去。
隔天早晨,时雨醒得早,扒开陈启盖在她身上的半边肩膀,轻手轻脚下床去洗澡。
洗一半浴室门开了,陈启站在浴池外,慢条斯理地解睡袍衣带。
浴池挨着落地窗,朝外看?是油松苍劲的枝叶。时雨按下遥控,把窗帘关了一半,陈启突然笑出声。
“关帘子?做什么?”他顶着一张妖孽脸故作纯良,“我进来?洗个澡而已。”
时雨下巴尖淹在水里,长睫扇动两下,说话时呼出的气流拂动水面。
“洗澡要拉帘子?,”时雨说,“你练那么好,只能给我看?。”
陈启走进浴池,胸口起伏着:“宝贝,你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显得我很菜。”
我的心每分每秒都为你失控,而你讲着最甜蜜的情?话,还像说“早上好”一样冷静。
换做从前,陈启会疑神疑鬼。现?在他不会了,他看?见时雨红透的耳根,还有藏在水下握紧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