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副驾驶吧。”
陶栀子只觉这些场景极为陌生,和江述月共处同一个封闭车厢时,像是不?知道?视线放在哪里,双眼直直看着前?方,两手轻轻攥着胸前?的安全?带。
江述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了后座旁,再绕行回驾驶室。
正欲发动车子,他余光注意到陶栀子左肩上的伤疤。
露出的部分大概五公分长,直达后侧肩胛骨。
那伤痕早已愈合多年,带着缝合痕迹,从?专业的角度看,这伤口缝合得过于潦草,让疤痕有?些粗糙,有?疤痕增生,应该是途中发炎过。
江述月目睹这道?疤痕,气息下沉了几分。
陶栀子意识到什么?,重新调整了一下肩带,试图把伤疤挡一挡。
“不?好意思,我今天其实试着用遮瑕挡一挡的,但是遮瑕蹭掉了……”
“怎么?弄的?”
江述月的喉咙有?些发紧,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
“小?时候被人划的,但是没伤到骨头,除了疤痕丑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伤到骨头,当时发生的时候,伤口长着血盆大口,倒是能看到白骨。
陶栀子描述起来早已是往事重提般的无?所?谓的态度了,以她的率性,倒没有?真把这伤疤当回事。
早些年她一直费心遮挡,生怕被人看到,后来也看开了,夏日穿长袖不?过是为了遮挡手腕处的“免救手链”,并?非是为了遮挡伤疤。
伤痕一旦产生,它带来的影响如果贯穿整个人生,那对于陶栀子来说是极不?划算的。
“给你缝合的医生也不?仔细。”
他嗓音中带着隐隐的批判,看向挡风玻璃的眼神也暗沉了几分。
“十多年前?的安州,小?地方嘛,医生没有?那么?厉害。”
陶栀子倒是反向来开解别人,语气格外轻松,似要化解那些厚重的气氛。
话锋一转,她叮嘱道?:“晚上回来的时候记得留点胃口,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见她没有?对自己伤痕深聊下去?的意愿,江述月倒也不?再提,利落发动了车子。
车子抵达,两人从?停车场上到地面。
陶栀子原本一下电梯就直奔检票处的,身后的人低沉开口:“走?这边。”
于是他们避开了人群,从?特?殊通道?进?入,工作人员似乎在门口恭候多时,江述月走?在前?面,递上两张票。
那工作人员分明是认得江述月的,唤了一声x先生。
陶栀子耳膜一跳,便意识到这是知道?他姓氏的好机会?,在一旁问道?:
“刚才那位小?哥怎么?称呼你来着?”
江述月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带着她来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兀自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内里一个单设的空间,容纳两人已是绰绰有?余,桌上准备了白葡萄酒和零食,真皮的双人座位正好位于舞台斜上方。
极具专属性和绝佳观看视角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