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谈抱着矿泉水瓶,忽然清醒起来。
她顿时意味深长地向盛以蘅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没有要和对方解释的意思,而只是任由盛以蘅在接收到她的信号之后一个人站着胡思乱想猜测着。
郑瑾瑜最后进门,先就注意到了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她没有挑明,只是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横在两个人的视线中间,客气地招待盛以蘅,“盛总,先坐吧,阿姨还在厨房里忙活,稍后就上菜。”
谈被挡住,盛以蘅只能暂时作罢,回神,面向女人礼貌微笑:“谢谢。”
她挑了个离谈很近的位置。原本盛以蘅是想挨过去贴着谈的,可郑瑾瑜一副偏袒护短的样子,让她找不到机会。
不过现在的情况盛以蘅也很满意了,至少她还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能够很明确且直观地知道这俩人下班后一般都干了些什么。
盛以蘅面上平静地待着,实际上心眼儿却已经飞地转动起来,并试图寻找着某些东西的身影。比如:浪漫的蜡烛,令人迷醉的红酒。
但很可惜,因为餐厅隔得过远,盛以蘅的视线并不能触及到那边。
好在她也并非很着急,盛以蘅今天已经打定了主意:谈不走她不走,谈留下来过宿,那她也留下来过宿,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与贴心,免得omega半梦半醒间就被郑瑾瑜那腹黑女人给吃干抹净了。
自己真善良,盛以蘅在心里肯定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关心员工生命安全的老板吗?
没有。
像自己这么好的老板全世界仅此一个,谈真应该珍惜自己,她瞄着谈想。
盛以蘅飞转动的心眼子被郑瑾瑜一个不落地收进眼底。女人轻声笑了笑,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但总体来说还算稳定。
毕竟以盛以蘅目前的实力,还威胁不到她,她暂时还并未把盛以蘅放在与自己相对应的平等的,势均力敌的位置上。
客厅一时安静,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阿姨察觉着空气里丝丝缕缕不太对劲的火药味儿,赶紧先上了点凉菜:“大家先来吃点卤鸡爪吧,其他的东西马上就好了。”
说完,她看向郑瑾瑜,等待着郑瑾瑜下一步的指令。
郑瑾瑜朝她颔了颔,阿姨会意,立刻退下,从餐厅里消失。盛以蘅一边拉开椅子,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瑾瑜:“喝点吗,郑总。”
盛以蘅酒量很好,平时她若自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自称第一。虽然对郑瑾瑜的酒量并不是很了解,但俗话说,酒品即人品,就冲着‘郑瑾瑜很有可能喝醉然后原形毕露’这一点,今天她就势必要舍命陪君子。
若是郑瑾瑜醉了,一不小心爆出了点儿什么惊天秘密,或者是粗言鄙语来,她的好员工也能趁早认清郑瑾瑜的真实嘴脸,赶紧和她撇清关系。
念及此,盛以蘅脸上的笑很是灿烂,还不加掩饰地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郑瑾瑜张嘴,准备婉拒了,旁边却有一道清亮的嗓音跃跃欲试地响起:“好啊好啊!”谈赶紧举手:“我赞成喝点儿。”
“你凑什么热闹?”盛以蘅反嘴一口就把谈的意见打回去了,“你不准喝。”
谈顿时瞪她,“我凭什么不能喝?”
不喝点儿的话,待会儿怎么好办事?怎么好趁人之危,然后酒后乱事?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盛以蘅,一天天的就知道坏我好事。
“反正就是不行。”盛以蘅严厉禁止,也不管谈到底高不高兴。她执着地逼问着郑瑾瑜,最后把郑瑾瑜逼问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同意,“那好吧。”
“就简单喝点儿,不贪杯。”
盛以蘅没有意见,“可以。”
a1pha的小心思实在太浅显,郑瑾瑜微微勾了勾红唇,状似无意说起:“正好张姨前两天回家从她老家带了点儿自己酿的没有度数的酒。”
郑瑾瑜从餐边柜上拿起酒瓶,“我们今天试试这个?”
盛以蘅犹豫了一下,自己酿的没有度数的酒……很有可能不是真的没有度数,而是人家压根就没有检测过。
不过郑瑾瑜都敢问,那自己为什么不敢答应?盛以蘅下巴重重地一点,“好,就喝这个。”
今天她就要喝得这女人露出她自己的狐狸尾巴来。
两个人转头就开始碰上,谈面无表情地在旁边围观着,真不拿自己当人?她愤愤地啃着卤鸡爪,眼刀子几乎要在a1pha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没喝两小杯,张姨将热菜端上桌,盛以蘅和郑瑾瑜也理所当然地聊了会儿工作不过也有可能是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