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疼不疼?”
祝荷:“还好。”
“还好?好什么?你该庆幸,这山间有不少毒物,你若是运气不好被毒枝划伤,有你好受的。”
祝荷看着周玠,顺毛:“是我错了,不生气了。”
周玠沉着脸,从中衣下摆撕下布条给祝荷包扎,力道没怎么收,故意让祝荷尝尝疼。
“你快帮我瞧瞧。”祝荷目视手上缠绕好的布条,岔开话题。
周玠强压火气,依言调整好祝荷的坐姿,让她的背正对他,这个姿势最好,只有他能看到。旋即周玠褪下衣襟,过程中他闻到若有若无的药草味,很淡,他没多想。
须臾,视线之内出现一片像是绽放出朵朵红梅的雪白后背。
周玠喉咙上下滚了滚。
“怎么了?”
周玠回神:“上半背脊有很多红点,像是红疹,很痒吗?”
“痒,应该是在山里碰了什么。”
听声,周玠更喜欢骆惊鹤了,若非他,祝荷岂会遭受到这些。
“忍忍,不能抓。”
祝荷呼气:“我晓得。”这点痒意对祝荷而言算不了什么。
“等回去再找大夫给你看看,我先给你吹吹。”周玠凑近,吐出冷气。
微凉的吐息稍微缓解了祝荷后背的瘙痒。
“怎么样?”
祝荷:“感觉有好一点点。”
周玠更卖力地吹气,祝荷眯眼。
正吹着,那股药香味又出现了,俄而又散。
周玠凑近嗅闻,鼻尖贴着祝荷滑腻的背脊,从左往右,温热的吐息滑过祝荷两片凸起的蝴蝶骨,从上到下,鼻梁陷入软肉中,沿着中间的脊椎骨往下碾,似狗一样一寸寸嗅闻,不放过一丁点地方。
“你作甚?”祝荷感觉到周玠的鼻尖顶着她的背,细细的痒意钻进她皮肤里,“别弄了,更痒了。”
周玠没说话,须臾,他确定源头,眸色晦暗,问:“荷娘,你身上有种怪味。”
祝荷吸了吸鼻子:“怪味?什么味儿?”
“像草药味,不好闻。”
骆惊鹤一动不动,但意识没消散,耳朵能捕捉到山洞里的声音。
祝荷思绪一转,微不可察眨了下眼睛。
若是让周玠知晓她背过骆惊鹤,不晓得他又要做什么,于是祝荷转移话题:“你不是在饶州吗?怎地回来了?”
周玠一面将衣襟提上来,一面说:“我听到你的消息就快马加鞭回来,你有够鲁莽的,何必一个人来找骆惊鹤,让别人来找不好吗?你一个弱女子偏生要以身犯险,就这么担心他?我听到的时候真的想”
说着,周玠胸腔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