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见?到薛韫山惊慌失措的样子,周玠心里好受了?,美滋滋沏茶。
却在这时,薛韫山突然哈哈大笑。
“殿下?啊殿下?,你也会被我骗到?看来我学得不错,若是姐姐知道我骗了?你,肯定会夸奖我的。”
周玠扭头。
薛韫山:“傻子,方才我是装的,你以为我会不安吗?才不会呢,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花?相大人来了?更好,我愿意让他当大的,我做小的就行,以相大人的性子,一定会准的,而且有?明事理的相大人主持大局,某些不怀好意的宵小就掀不起风浪。”
周玠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口出狂言的薛韫山,本想祸水东引,谁知最后竟然被自己的言行反噬。
“薛韫山!”
“殿下?,莫要生气,我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开个玩笑,勿要当真?。”薛韫山说着抱歉的话,话里话外却没一点?儿?诚意。
周玠火冒三丈:“你有种。”
薛韫山得意忘形,周玠气得咬着牙直起身,看架势是要揍薛韫山了?,对此薛韫山毫不畏惧,脸上?更是写道你来打我呀,来打我呀,打了?我我就可以去?姐姐那里告状,姐姐肯定会越来越讨厌你的,周玠!
周玠握拳,青筋暴起,抡起拳头就朝薛韫山砸去?,薛韫山捂住脸,但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出现。
薛韫山奇怪,周玠怎会不动手?疑惑间,薛韫山撤开手,就见周玠正拿着一个香囊打量。
薛韫山低头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登时气急:“那是我的香囊,你个小偷,赶紧还?给我。”
周玠不还?,一边躲一边看,他身手比薛韫山好,一躲一个准,倒是薛韫山,追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涨红,知晓没有?胜算,他赶紧拿出杀手锏:“殿下?,你若不还?我,那东侧的宅院我也不卖给你了?。”
闻言,周玠冷笑,嫌弃地把香囊扔给薛韫山,薛韫山一面接,一面埋怨道:“你怎么可以扔?要是掉到地下?沾了?灰我就和你拼命。”
见?薛韫山对香囊一副爱若重宝的样子,周玠冷笑:“你说这东西是祝荷亲自绣的?”
“当然了?。”
“上?面的绣工根本不像祝荷的手艺,我估摸她是在外面买了?用来糊弄你的,她最擅长这种事了?。”
“我看你就是酸。”薛韫山不信。
周玠不屑:“蠢驴。”
“诶,我就不懂,你一个皇子,为何总是说些不入流的粗话?”
周玠:“你以为你是谁?骑到我头上?拉屎?若非祝荷,你早就被死透了?,薛韫山我告诉你,以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今后给我放尊重点?,忘记告诉你了?,今后杭州便是我的封地。”
薛韫山愕然:“你什么意思?你不当太子了??”
周玠:“没兴趣,说句难听的,有?的方面我们倒有?点?像,眼里只有?祝荷,正因为如此,我对皇位毫无?兴致,我只想守在祝荷身边,她在哪我就在哪。”
“你难道要一直守下?去?,可姐姐又不待见?你。”
“那又如何?更何况她只是现在不待见?,以后呢?我会慢慢改变的,届时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会乘胜出击。”
薛韫山看着周玠,感受他那股子决心,心里莫名与?他的情绪共鸣了?,突然想安慰他鼓励他,等反应过来,他竟然抱住了?周玠,口里喃喃:“兄弟”
周玠一副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滚!”
周玠用力推开了?薛韫山,薛韫山回?过神?,一阵恶寒,他这是中邪了?,竟然会抱周玠?
“你别误会?适才什么也没发生,呕——恶心。”薛韫山作呕吐状。
周玠嫌恶道:“我比你更恶心,你有?病。”
薛韫山:“再见?!”
说完,薛韫山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周玠冷着脸脱下?外衣,目不转睛遥望雪荷堂。
离开酒楼后,薛韫山纠结了?许久才打算去?雪荷堂,见?里头人不是那么多了?,他才敢进去?想着问香囊的事。
谁知才上?台阶,薛韫山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薛公子。”
薛韫山扭头,愣愣道:“相大人?”
相无?雪一袭白衣,冲薛韫山点?点?头:“既然在此处遇到薛公子,那说明我没来错地方,雪荷堂就是祝姑娘合伙开的店?”
薛韫山:“是的,你没来错,相大人你怎么就来了??”
相无?雪:“薛公子知道我会来?”
薛韫山:“从周玠那里听说了?,相大人要调到杭州来当知府。”
“嗯。”
“只是没想到大人来得如此快。”
相无?雪:“知道祝姑娘今日要开店迎客,我便加快脚程,想赶在开店时来道一声恭喜,只不过我到底是来晚了?一些,没敢在吉时,见?笑了?。”
“不晚不晚,店也就迎客了?两个时辰,姐姐和郡主应当还?在里头,相大人请。”
相无?雪淡声道:“薛公子请。”
二?人步入店内,祝荷很快就注意到两人:“相大人,你来了?。”
相无?雪:“祝姑娘,好久不见?,我贸然前来还?望见?谅,恭祝你新店开业。”
祝荷:“你怎算贸然?我们信里不是说好了?吗?”
祝荷与?相无?雪偶尔有?书信往来,是以祝荷知晓相无?雪的调令。
“行程太匆忙,没准备什么贺礼,这是我亲自酿造的青梅酒。”相无?雪递上?密封的提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