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衔玉心里忐忑,面上确实一片冷淡,丝毫不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你之前说你想让我去送的。”
没想到金衔玉跟自己玩了个文字游戏,药生尘逗他:“原来只是因为我想,那我反悔了,学长你还是忙工作吧,你这几天不是很忙吗?”
他忙工作不就是为了腾时间陪药生尘去京畿吗?
怎么药生尘突然让他回去了?
是药生尘生气自己瞒着他自作主张了吗?
金衔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有了点没着落的害怕生出来,不过因为常年身居高位,面无表情,脸上仍旧是一片冰雪之姿,看着还是很唬人的。
平常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心里忐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金衔玉只能一味的重复:“你同意了的。”
表面上还是金总,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直飞机耳的琥珀猫猫,这种反差萌实在把药生尘可爱到了。
他叹了口气,拉长声音,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抱怨:“我就是想听你说你舍不得我,所以你想陪我去。”
眼看刚才还水灵的男朋友蔫了,金衔玉马上往上喷水:“是我舍不得你,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才一直没和你说。”
本来他的打算是看看药生尘的反应,如果药生尘乐意,他就一起,如果药生尘不乐意,他就算了,不过他也知道这种话现在不能说。
药生尘也知道金衔玉是在哄他,他什么打算,药生尘还能不知道?
不过金衔玉现在已经可以哄哄人了,不再像之前一样手足无措就已经是大进步了。
面对进步的学生,药老师忍不住给他一点奖励:“我也想和小玉一起去。”
到了机场,两个人先去找姚悦林和白绮。
直到几天前姚悦林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药生尘出去玩了,他也没多管。
直到昨天晚上药生尘才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天自己去京畿。
毕竟是亲生儿子,一个人离家上学,姚悦林和白绮怎么也得送一送才好,大晚上懒得折腾,于是夫妻俩问好飞机起飞的时间,第二天直接在机场会合。
姚悦林正和白绮抱怨:“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临了要走了也不说回来看看,还得我们到这里等着他,我看他是一点不服管,已经学坏了。”
直到现在药生尘都咬死不改名,姚悦林心里的怨气也越来越大。
白绮虽然对药生尘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但她更看不惯姚悦林没尽过一天当爹的责任,就想享受当爹的权力。光说药生尘,不说他的那个私生子,这不是在针对药生尘,这是在针对她白绮。
二话不说怼了回去:“你要不想等就回去,生尘可没逼着你来,一会见到孩子你少耍老子威风,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是挺好的吗,我就挺喜欢,总比没有一点主见,撑不起事的强。”
说到最后还瞟了一眼一边安静待着的姚星雨,那个撑不起事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姚悦林注意到她的视线,警告的看了白绮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姚星雨这么大了,又不是看不懂眼色。
想到还得把姚星雨送出去联姻置换利益,姚悦林道:“我当然想等,这是我儿子,又不是别人,我只有两个孩子,不等着他们等着谁?我不就是怕他学坏吗?我说一句你顶十句,要是他像星雨一样乖乖在家,我还用的着这么说吗?”
夫妻俩这次的交火又是以平局告终。
直到现在,姚悦林才发现好像今天姚星雨就没说过几句话,往常早就叽叽喳喳卖乖,暗地里踩药生尘了,怎么今天这安静:“星雨怎么一直不说话。”
姚星雨假装很困的打了一个哈切:“今天起得早,我还有点迷糊。”
笑话,姚悦林对他的印象还停在一年前他茶药生尘的时候,但凡他花点心思在他们之间就会发现,这次药生尘回来,姚星雨可以说是退避三舍。
他哪里敢装相,万一被药生尘看到了又报复他怎么办?
只能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傲慢,眼里只有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从不把家里的孩子放在眼里。
一想到同样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药生尘很有可能会成为颠覆他们的人,姚星雨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他都对这对夫妻的傲慢不满,更别说药生尘那样骄傲的人,可笑他们现在还把药生尘当作对他们言听计从的乖宝宝呢。
他们吵完没一会,药生尘就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和金衔玉一起来的。
打破脑袋他们也想不到这个组合。
只有姚星雨心里一惊,姚悦林和白绮不知道药生尘去哪,姚星雨可是知道的,他尽量忽视金衔玉身上高不可攀的气势,只看他的身形,越看越像那天晚上站在阴影里的人。
姚悦林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姚星雨看着他跟金衔玉热切地打招呼样子,心里感叹一声,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轻松。
感叹完又觉得有种倒反天罡的奇怪。
虽然姚悦林曾经放了金衔玉的鸽子转头讨好程家,但那件事也过去一年了不是?
面对江城顶尖的金家,姚悦林很热情的和金衔玉寒暄,金衔玉表现得就冷淡多了,不过姚悦林也不觉得讨好年轻人尴尬,金衔玉一直都是这副样子,要是他热情起来,姚悦林才觉得奇怪。
“对了,金总怎么和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遇上了。”
药生尘刚才看着金衔玉一幅高岭之花的样子在心里和933开小窗,听到姚悦林问的话抢先一步回答:“金总也要去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