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婆关上门阀,不动声色退下去,走至正屋,看到儿子正躺在床榻嗑瓜子,一边丢瓜子壳一边问她:“门外是什么动静?”
严婆婆道:“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此话一出,严大叔立刻来了精气神,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舔了舔舌,“有多美?”
严婆婆瞥眼正在做针线活的梨婶,“比她年轻时候还要好看。”
严大叔高兴地直拍拍床,“那还不快请她进来,今晚啊,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她。”
“瞧你这样子。”严婆婆虚打严大叔,“她身边有三个男人,看着都武功高强的,你怎么接近她?”
严大叔不以为意,“哎呀,到了夜里睡觉,他们还能睡一块吗?你放心,今晚肯定能成事。”
梨婶做针线活的手一愣,为了不漏出破绽,她只能接着绣花。
“那我就把柴房收拾出来,让孩子们跟你睡。”严婆婆安排好一切,又害怕梨婶告密,特意叮嘱她:“你要是敢多说一句,我们就把你捆在树上抽鞭子。”
梨婶低头应是,“我不会多说的。”
严婆婆欢欢喜喜地走出屋子,前去迎接澜意等人。
当她看到梨婶从正屋出来时,悄悄瞪一眼梨婶,示意梨婶别乱说话。
严婆婆本以为事情能成,结果第二日什么都没发生。
她回屋去,悄声问严大叔,严大叔则气馁地说:“都怪那个又高又俊的男人,非要时不时在房门前晃悠,害得我都没机会动手。你看,今天早上他还一直靠在墙壁上,也太过警惕了吧!”
严婆婆咂舌,又心生一计,“今日二牛家不是办喜事吗?让你媳妇带着他们去吃席,届时再往那个女人饭菜里下迷药,此时就可以成了。”
严大叔拍手叫好。
梨婶无奈,只能妥协。
澜意听到这里,道:“但是你没有在我的饭菜下药啊……”
梨婶抹着眼泪,“因为你的那句话,让我觉得你是个极好的姑娘。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不能再让你变成那样。况且……今日若无意外,他们都会死去,所以我便没在你的饭菜下毒,也没放迷药。”
澜意听到这里,觉得梨婶心肠还不算太坏,扯着自己的衣角,问:“所以梨婶,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何对她们如此憎恶痛觉?”
梨婶这才准备说起自己的经历。
“我不是中原人,是西域乌兰国的女娘,十七岁时,阿爹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不愿意,就私自逃出乌兰国。”梨婶回忆往事,有些感慨,道:“若我当年听我阿爹的,嫁给那个老男人,至少安稳一生,不会有如此遭遇。”
说到“西域乌兰国”五个字,祁宥目光便一直盯着梨婶看了。
不过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梨婶身上,祁宥的举动也没引起众人注意。
澜意与梨婶的想法不一样,反驳道:“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男人,为什么要比较两个不堪的男人,都是王八羔子罢了。”澜意在众人面前说了不雅的话,略一停顿,说到最重要的一点,又忍不住说了不雅的话:“两个男人都会带给你不幸,要我说,远离男人才能得到幸福,男人就是贱。”
这也是澜意的心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