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库,他关上车门,长腿阔步,走得很快。
平常,他一定会等她,或者绕道另一边牵住她的手再走,秦天有点不爽,但今天在医院大虐了他,自知理亏,默默关了车门。
她走得慢一些,不一会儿,他就回过头,秦天见了,连忙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免得露馅。
霍燃顿住脚步,忍耐着不要立刻上前,显得他好像很担心似的。
两秒后,他走过来,“扶着我。”
秦天二话不说勾住他的臂弯,把一半的重心都靠在了他身上。
不过她根本没瘸,这么装也累。
她干脆站住,霍燃停下看她,“怎么了?”
“腿疼,走不动。”
霍燃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脚踝,秦天有点心虚,好在他没说什么,动作利落地拖住她的大腿,把她抱了起来。
回到家,她指挥道,“去书房。”
霍燃感觉自己像个出租车,压下心中的不快,把她送到站了。
秦天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霍燃还不出去。
她抬起头,见他冷着脸看她,刚想说点哄人的话,他就转身出去了。
秦天启动软件,对了下脚本,正要开画,霍燃又走了进来,端着个矮脚软垫椅,放到她的桌下,弯下腰,一言不发地抬起她的右腿,搁在了垫子上。
弄完,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
秦天觉得有点诡异的同时,也有一丝感动,为了不浪费恶毒男配的好意,她干脆把两只腿都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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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燃在客厅接了好几个电话,又回书房开了两个小时的线上会议,这次的形势非常严峻,他得飞一趟h市,安抚股东、投资人,同时要兼顾让舆论尽快平息。
他知道这背后有霍熵的手笔,也知道这次挺不过去阿波罗上市很可能要终止,但意外地,他并没有一种想点燃自己立刻投入解决的冲动,这个改变让他对自己很陌生。
也许是今天在医院情绪波动太大,有些疲劳,从车上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头疼。
已经很晚了,他下楼,想看秦天画完了没,又想起她说的要什么空间和时间,就站在门框后,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眼。
秦天正在关电脑,敏锐地看了过来。
他连忙缩回去,又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还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悲的男人吗?
秦天站了起来,听到声响,他又站了出来,快步走到她身边。
秦天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抱你上楼。”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脱口而出,“你服务也太周到了吧。”
霍燃面色一僵,作势要走,秦天连忙拉住,“我是说,老公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回到卧室,秦天说要洗澡。
霍燃努力压低声线,用一种刻意的冷漠提醒道,“医生说刚缝完线第一天不能碰水。”
秦天尬住,不洗澡她浑身难受啊,“没事,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