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抬起头,他已转身快步朝衣帽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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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空的衣帽间,一夜间摆满了五彩缤纷的包、鞋、衣服
霍燃有一瞬间晃神。
虽然这是他房间,但其实婚前很少回来住,特别是刚毕业公司起步前几年,恨不得住在公司。
衣帽间里常年只放着寥寥几套衣服,现在忽然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有种割裂感。
连带着他的心,也好像填上了某种异物,偶尔扯痛,偶尔满足。
什么鬼?
他被自己在衣帽间拿个衣服也能想这么多无语到了。
可即使他假装、无视,也无法否认,有什么东西的确改变了,而契机,就是那个突然闯进他生活,口口声声说和他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却又在婚后不断试探他底线的女人。
秦天躺在床上玩手机,听到恶毒男配从衣帽间出来,立刻转过身不看他。
霍燃淡淡瞥了眼床上无视他的女人,径直走进浴室。
他进去后,秦天往浴室方向望了眼。
这恶毒男配怎么跟小说里不一样——回来住的频率也太高了吧!原著中他不是半年才回一次吗?还要睡客房。
现在客房是有住人吗?他干嘛不去住!
逛街血拼太累了,秦天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手机屏幕上奶狗体育生跳擦边舞的视频还在一遍一遍重复播放。
霍燃洗完澡出来,她已经颌上眼,头歪向一边,安静睡着了。
他走近帮她关掉台灯,目光却不自觉在那张脸上停留,不说谎、不胡说八道,只是闭着眼靠着枕头的女人,看起来温和又恬静,说是睡美人也不为过,谁能想到一张嘴就让人恨得牙痒呢?
他丝毫没察觉自己脸上浮现一丝很浅的笑意。
此时,他听到安静的房间里有一丝不和谐音,被子里闪着光,是她攥着的手机,拿起一看——一个白衬衫男人在蓝紫色灯光中扭来扭去,笑得无比邪魅。
霍燃脸色一沉,笑意瞬间消失。
他眯着眼将手机摁灭,放到床头,又深深看了眼睡得很香的秦天。
就算睡着了,也同样让人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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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半夜惊醒,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浪了一天,稿子还没画一笔!她到处找手机想看眼时间,就看到它莫名出现在在床头柜。
她摁亮屏幕。
原来才刚过12点。
现在不画,等待她的就是截稿前的生死时速,于是,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钻进暗门里的书房。
霍燃睡眠很浅,察觉到动静,睁开眼,下意识往床的另一边望去,竟然空空如也,雪白的被子掀起一角,露出的床单有一些褶皱。
?
睡眠被扰乱,精神不太清醒,他盯着黑暗中空出的位置愣了许久。
她跑去哪儿了?
霍燃从床上坐起,先去洗手间、又去衣帽间,最后拉开窗帘看了眼阳台——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