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良熹敬就知不会安生,但至于她倒地是怎般扔的,他也懒的再过多计较了。
他刚从宫里回来,疲乏的很,难能还闲心管顾苏彻玉。
他摆了摆手,示意东草退下,其后便往自己屋子走去。只不过在这期间,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早晨苏彻玉那不服气的神情。
不出意外,她定是在心底将他数落了个遍······
良熹敬轻笑出声,可随即还不等他嘴角的笑意撤干净,他的眉眼便深沉了下来。
他看向被她咬伤的伤口,眼下已经不疼了,但痕迹仍在。
“不该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他轻道一句,但却往屋中走去,直到房门闭合,他也没动身去寻苏彻玉算账。
苏彻玉昨夜难眠。
她想了许多。
现在的窘境让她想死死不得,活着也憋屈难忍,寄人篱下也就罢,日后可能还要被良熹敬那个“变态”刁难。
狠狠皱眉,苏彻玉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
若是自己的腿现在还好好的,她定是不会坐以待毙。
要么逃跑,要么带着良熹敬一起死,这两个选择怎么样也比现下的处境好上太多。
身上的其他伤,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偏偏腿时不时还疼着,真是有些折磨人。
她也不知温姨与顾姨现在怎么样了,也许,或多或少的,也会为她担心的吧······
想到这,苏彻玉的心中一沉,有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翻了个身,她又不愿再想了,逼迫着自己入眠,可直至月挂梢头,她才勉强睡去······
当她清醒时,强光带来的不适暂可不计,可那越发贴近的脚步声却是不可忽视。
可她没第一时间睁眼,压下任何举动,她仍乔装着未醒的模样。
良熹敬进屋后,看着床上那睡的不老实的人,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声。
床铺那般的大,可她偏要占着床边,丝毫不顾及会不会掉下去,整个人趴着,一手压在粟枕下,一手放在另一边,而脸却是面朝着他的······
他的目光划过苏彻玉的面庞,在捕捉到一丝异动后,他勾起了唇。
原是醒了······
睫毛的轻颤到底让苏彻玉败露了个彻底,她也知瞒不下去,便发力抓起粟枕,打算再趁他不备,借力打他。
而良熹敬似对她的意图早有预料,在粟枕扔过来的时候,提前伸手接住。
粟枕很轻,不管再怎么用力也不会疼·······
良熹敬看了一眼粟枕后,再抬眼看苏彻玉。
“看来是昨日没丢够。”话落,他将此物抛回床上,将将好落到了苏彻玉身侧。
她见状也不再装,直问他又来干嘛?
言语中尽是对他的不欢迎,可这好像是他的府邸吧?
不过良熹敬倒也没计较,毕竟他不是来与她拌嘴的。
“摆在你面前的,就两个选择,要么随我入宫,要么同我去个地方······”他指尖在桌面上轻扣了几下,后再问:“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