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年见眼前宅院灯火未灭,便下了马。
“大哥哥,你又来了?”
小女孩见周期年又来,便凑上了前去。
“嗯。”周期年笑了笑,从锦囊中拿出备好的糖,递给她,后问了句。
“阁主歇下了吗?”
“还没,但阁主说过了,她还是不见你。”
周期年倒是日日来,但却屡次被拒之门外,连到现下也未见过阁主的面。
“原是如此。”来时就料到了是这般结果,周期年也没觉得太失望,毕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那烦请你同阁主说一声,我明日再来。”
小女孩抓着手中的糖点了点头,可正准备目送周期年离开时,她又忽想到什么便开口说了。
“大哥哥,我家阁主喜欢吃糖糕,你明日来,带点来,没准她就愿意见你了。”
“好。”
周期年点头应下,算是信了。
可正当他要上马时,闭合的宅院门却是“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不劳烦小周将军了,这浮青这丫头尽是拿我当由头,已经讨了不少好处去了。”柳渡央背光站在门前,想来他在外的言谈她皆是听着的。
“无妨。”周期年见她终是愿意露面,面上的喜色也是难掩的,“近些时日多有叨扰,还望阁主见谅,待问明故人所处何地,在下自当赔罪。”
“小周将军莫在我这耗着了,你要寻的故人我并不知晓,更莫提她的所处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柳渡央没什么好跟周期年说的,她向那还站在周期年身旁的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进屋。
可那浮青倒是个倔的,冲柳渡央摇了摇头,之后直说:“阁主骗人,那个姐姐明明前两月才来过的!你怎
么可能······”不知道······
她余下的话被跑出来的柳渡央用手堵住了,“胳膊肘往外拐的,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她压着声说给这丫头听,但难免还是悉数被周期年听了去。
只见他作揖俯身,郑重道:“烦请阁主告知在下一二,我周期年定牢记阁主恩情,日后阁主只要有求,在下必当偿恩不悔。”
“阁主,你就告诉这位哥哥吧,他给我带了一月的糖了。”
“不成。”柳渡央瞧着这丫头见糖眼开的样,气不打一处来,她平日给她的也不少啊,怎么能馋成这样,况且苏彻玉的踪迹她怎么能说说就说,她可是答应过她的,这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了。
“阁主,阁主,你就说吧,我见过那个姐姐,她和这个大哥哥明明相配的紧,为何要棒打鸳鸯呢?”
也不知她是跑去哪听了戏文,小小年纪的竟是说出“棒打鸳鸯”这般的话来?
周期年听浮青这般说着,暗自红了脸,但随即也求道:“在下所寻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还望阁主能告知在下她的所踪······”
“不成,我答应过那丫头不告诉你的······”她被逼的急了,说话也没了思量直接就道出了口,可这句却是让周期年僵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