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玉的心跳在这时加剧,她知道自己说谎了,而她却不知良熹敬是否知道实情,但她却不能问,只能自己猜测着。
手捏紧了些,呼吸也变的不顺畅,这时她耳边传来良熹敬的声音。
“回府。”
······
被良熹拽下马车,苏彻玉不敢推拒的跟着他进了府。
“水备好了吗?”
“备好了。”小人怯生地答复完,便领命退下。
房门现在也被带上,良熹敬坐着看着苏彻玉,上下打量她一番后,悠悠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
苏彻玉闻声惊诧,以为良熹敬是在与他说笑,但看他神情显然不是······
“要我再说一遍吗?”
语气有些不耐,他的耐心仿若都在马车上被耗尽了。
苏彻玉的手抓上衣襟,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
因为她若是不愿脱,良熹敬会亲自动手帮她脱。
抿唇动手,全程苏彻玉没往良熹敬那处看去。
衬着微弱的烛光,良熹敬眯眼瞧着苏彻玉的一举一动,她故作乖顺的摸样,迷惑性还真大,要不是他亲眼瞧见她与周期年待在一处有说有笑的,他还真是要信了。
撑了头,又盯了片刻,他见苏彻玉好像没什么要与他说的,便直起了身向她那处走去。
“我吩咐人给你做的衣裳不好看吗?”
“好看。”
“那为什么要穿别人给的?”而且还是周期年的······
“因为,因为它脏了······”苏彻玉慌忙地答着,私心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了,理由她在马车上就已经同他说过了。
“脏了就脏了,同我说便好,我这自是有新衣裳给你。”他的手拂上苏彻玉的肩头,在感受到她的轻颤后,他笑了声,“还是说,你觉得别人给的总是好的?”
“没有。”苏彻玉咬牙否认,心下焦灼着,对良熹敬等会会如何待她,有了点预料。
还是没有看他,还是没与他说实话······
良熹敬垂眼看着苏彻玉,感觉头又疼了。
到头来他其实只是想问她,为什么第一时间没去寻他,而是乐意让周期年帮忙,难道她是觉得他摆平不了吗?
而他的心思,苏彻玉是领会不了的。
他敛眸,手从她的肩抚到手指,其后他的指腹在她的掌心打转,他哑声道:“那个好心人总是比我管用些的,日后你都去寻他好了。”
话里的醋意都彰显的如此透彻了,苏彻玉要是再没察觉到异样,那她今夜八成就要完蛋了。
她主动上前环上他的腰,然后抬眼瞧他。
她的眼底水色熠熠,眉眼也极力地柔顺,方便贴合他的心意,可良熹敬却变得一言不发。
不是每次她这般做,都能将他哄好的······
他的唇勾了勾,觉得此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