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婉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陆珩松开了她。
他冰冷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轻啄着她的耳畔,似是从地狱归来一般,声音低沉道:“婉婉,孤若是死了,你也要来陪孤。”
沈婉鸢下意识一颤,原来他听到了下午她说的话。
她紧咬着牙关,感受着陆珩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愈发的收紧,反驳道:“陆珩,这样有意思吗?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能一笔勾销吗?”
陆珩抓住了沈婉鸢的手,沈婉鸢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挣
扎着就要抽出,陆珩却以更大的力气钳制着她。
沈婉鸢忽然感觉她的手指上沾上了温热又粘腻的液体,同时一阵铁锈味窜到了她的鼻尖。
“陆珩你放开我,你流血了。”
“怕什么,流的是孤的血。”陆珩说道:“婉婉感受到了吗?这都是你欠孤的。”
沈婉鸢抬头看着陆珩的眼睛,气到颤抖道:“那你欠我的该怎么还?我把你也关起来吗?”
“陆珩,你要把我关一辈子吗?”
陆珩笑了。
陆珩环抱着沈婉鸢,撕裂伤口的鲜血洇湿了沈婉鸢的后背,他幽幽说道:“不会,只要婉婉乖乖听话,孤会考虑放你出去的。”
沈婉鸢没有说话。
陆珩也沉默了许久,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孕?”
“他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吗?”沈婉鸢淡淡说道。
“还有孤。”
沈婉鸢不懂陆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背上血液的粘腻使得她一夜都未能安枕。
第二日沈婉鸢醒来,已是日上三杆,身上已然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身后也没有陆珩的踪迹。
坐在书案旁,抱着飘雪的平玉见她醒来,赶忙走过来说道:“姑娘,主子走了,您可以回去住了。”
沈婉鸢心道,终于自在了。
但随着日出日落,整个私宅能出声的,除了平玉便是飘雪。
沈婉鸢才从摆脱陆珩的喜悦情绪中走出,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孤寂中。
盼着天亮,盼着天黑。
除了陆珩书房的废纸,连几本像样的书籍也没有了。
她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数着从她面前经过的第五朵白云,情绪的崩塌似是在一瞬,也许也是在慢慢的积累。
过了一周这样的生活后,沈婉鸢早晨醒来,再次等着天黑时。
陆珩来了。
他说:“孤被皇帝禁足一月,肃王府被搜查,孤无处可去,只得来这里。”
一个把沈婉鸢绑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