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沈婉鸢小声说道。
陆珩快速掩去眼眸中占有欲,声音却愈发温柔道:“抱歉,是孤的错。”
沈婉鸢扬着满是笑意的眼眸望着陆珩,“王爷,我从未有过这般欢喜的日子。”
陆珩撑着她坐上马车,笑着应道:“以后还会有的,过几日晚上孤再带你来。”
这话被看门的老伯听得一清二楚。
他抚着胡子,想着之前送了他碎银子来打探消息的公子,笑眯眯想到: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回府之后,凛玉早早便备下了沐浴的热水,卧房内小铜香炉中散发着轻柔舒缓的安神香。
沈婉鸢身着一袭白色亵裙,肩颈处如凝脂的肌肤裸露在外,乌黑湿润发丝披散在身后,眼皮却已然在上下打架。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凛玉看着沈婉鸢已然趴在梳妆台前沉沉睡去。
凛玉正欲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突然一只宽厚的手臂制止了她,看着锦绣华贵的衣袖,她突然转身,便要出声行礼问安。
陆珩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又摆了摆手。
凛玉当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轻声招呼着卧房内的侍女退下,又轻轻地关闭了房门。
卧房内地龙烧得很暖,鎏金开光铜香炉上升起袅袅细烟,白玉瓶中的梅枝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沈婉鸢伏在桌子上熟睡,昏黄的烛光照在面容愈发柔和,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蒲扇般安静的遮住了眼眸,乌黑长发流淌在她的身侧,宁静温和仿若月下仙子。
陆珩拿起凛玉放下的锦帕,摘下扳指,食指上下摩擦着沈婉鸢微红的脸颊。
他眼中满是凌冽与抑制不住的暴戾,“婉婉,以后不可以随意地放开孤的手。”
不过片刻,陆珩握着她一缕一缕湿润的发丝,仿若对待珍宝般轻柔地擦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
沈婉鸢趴着睡得不踏实,小声的哼唧了一声,头却下意识地蹭了蹭陆珩擦拭发丝的手掌。
陆珩怔在了原地,轻笑一声,宽厚手掌轻轻地揽着沈婉鸢纤细的腰身,丝绸制成的亵裙触感柔软。
沈婉鸢身上沐浴后的干净馨香飘到了他的鼻尖,陆珩眼眸愈发深邃,但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地走向了床帐之中。
陆珩是她心之所系,她甚是欢喜……
陆珩熄灭了卧房内所有的烛火,只留下床边的一盏琉璃灯。
他轻柔地把沈婉鸢放在雕花木床上,进入帷帐的刹那,其中甜而不腻淡雅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侧。
深陷其中的陆珩,仿若误入迷途的旅人,他感受着身上的檀香味,不自觉地眉头紧蹙,却又闻到帐内馨香的刹那而舒展了眉头。
他掸了掸衣襟,端坐于床榻边,好似芝兰玉树的正人君,但眼神已然不像往日温润,如蝮蛇般满是占有欲的眼神看着沈婉鸢。
陆珩修长苍白的手指轻抚着沈婉鸢的脸颊,顺势而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脖颈,轻微用力却引起了她的不适,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怜惜。
“婉婉,可是要与孤一起下地狱,怎么能放开孤的手?”
陆珩耿耿于怀于沈婉鸢今日松开他的手,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
子,但每每想到,心头便有着一股不悦。
他望着乖乖躺在床榻上的沈婉鸢,嘴角轻勾,仿若把玩着珍奇异宝般,轻抚着沈婉鸢柔软的小手,感受着她的手指在他的手心滑动,又仿若狸奴的小爪子勾动着他的心弦。
熟睡中的沈婉鸢忽然转动身子,哼唧一声,手指瞬间塞到了陆珩的手心,十指相扣仿若深陷于情爱之中的恋人。
他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意外,轻嗤一声,手指却愈发温柔握着沈婉鸢的手指。
屋内地龙烧的很旺,仿若春日暖阳照耀着一般,沈婉鸢翻身却意外把锦被掀开,亵裙的松动导致胸前的滚圆白兔仿若呼之欲出,如凝脂的肌肤在暖黄的烛火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茫。
美丽总是诱人亲近,相拥,摧毁。
他也曾在江南见过权贵豢养的妩媚扬州瘦马,也有官员让大家闺秀衣衫半褪给他倒酒,那时从未有过半分心思,看着同行人满脸色相,他端着酒盏只想发笑。
而今锦被虚盖着美人的双腿,上半身的被子已经被她转身掀开,她侧卧而眠仿若睡莲在夜间悄悄绽放,长而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身上,与凝脂润玉般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半褪的衣裙却真正勾住了他的心弦。
沈婉鸢的容貌清秀,并不算世俗所爱的美人样貌,但当她拎着风筝仿若小太阳一般撞到他怀里的那一刻,已经使得他的心弦荡起了层层波澜。
忽的,一股淡淡的馨香倏然飘到了陆珩的鼻尖,他深邃的眼眸此刻已然被深不见底的欲望浸染。
他看着沈婉鸢睡得微微泛粉的脸颊,樱桃般的粉唇微张,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侵占,左手感受着十指相扣的悸动,右手掀起了她鬓边的发丝,身子微微俯身向下,吻了上去。
这是陆珩第一次亲吻女子,他试探着似羽毛般轻柔贴上了沈婉鸢的唇瓣,汲取着她的馨香,仿若沉溺于深不见底的大海中,真想永远溺死于她的香甜中。
睡美人般的姑娘,似是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双手试图推动身上若有似无地重物。
她轻轻地哼唧一声,正欲说话,粉唇微张便被陆珩如同攻城略地般汲取了空气,唇舌相遇交织缠绵,津液双唇间传递,炙热且浓烈的情绪被感染。
好热。
沈婉鸢朦胧迷离的眼神微张,哼唧着偏着头便要逃离,但极度的困顿却使她只尝试了片刻,却被突然出现的大掌抵在了她的脸侧,怎么都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