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惊喜,阿莲激动得语无伦次,“海哥,不是、我不是为了加工资才这么说的,我是觉得小秋是一个好孩子……”
戴四海摆摆手,让她无需多言,跨上摩托车准备回家。
梁曼秋跟阿莲挥手,“阿莲姨,拜拜。”
阿莲笑着回礼,“小秋,晚安。”
摩托车突突上路,载着夹心饼干穿越呼呼夜风。
戴柯问:“细狗,你怎么叫她阿姨?”
梁曼秋:“她说她是阿姨。”
戴四海忽然说:“大d,你也应该叫阿姨。”
但戴柯向来直呼其名。
戴柯:“她没你老。”
在他眼里,戴四海是叔叔年龄,只有跟他一样老的才能叫阿姨。
为什么不叫姐呢?因为阿莲比他矮,青春期该死的胜负欲。
“我也没多老吧,都不够四十岁。”
戴四海不由往后视镜瞅了眼自己,十二年来当爹又当妈,皱纹似乎不争气地同龄人多。看人家福利院院长多滋润,皮肤油光水亮,看着比他还年轻。
“不过比起阿莲,我确实太老了……”
当晚,等梁曼秋洗了澡趴床上看书,戴四海把戴柯叫到他房间讲话,问他对今晚决定的看法。
戴柯面无表情,“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
戴四海叹气,又把梁曼秋摆出来,唯独没有提她老豆的下落。
戴柯不由问:“她老豆死了吗?”
戴四海含糊其辞,“不死也指望不上。”
戴柯:“她妈也死了?”
妈妈对戴柯来说是一个未曾谋面的符号,感情不太真实,对戴四海确实活生生存在过的妻子,一起相濡以沫好几年。
戴四海沉吟一声,“她妈改嫁了,不要她这个拖油瓶。”
父子俩很少说心里话,戴柯隐约听街坊讲,他爸多年没找对象是为了他。戴柯没告诉他,有时挺羡慕金家姐弟,到哪儿都互相有个伴。
“哥哥——”脆嫩的声音在隔壁房间呼唤。
“你要当英雄谁拦得住,”戴柯淡淡扔下一句,回到自己房间立刻换上一副臭脸,“大半夜鬼叫什么?”
“哥哥,你的书里夹了一封情书。”梁曼秋抽出一封没拆开的信,粉嫩的围边,封口还贴了一个粉色桃心。
她坐在上铺梯子口,晃着信封,“谁写给你的,还是你写给谁的?”
戴柯毫无印象,蹙了蹙眉,举手要接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