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两口一听,喃喃道“这女娃子想是家中人在这河上落难只余她一人,痛极之下惊被魇了心了。”
白浮:“……”
不是啊,真不是啊!你们听我说啊!
好说歹说之下,两位老人才真的相信白浮不是孤女,也并不寻死,且明了白浮乃是异人身怀大本事,这才将信将疑的将白浮放开。
“这……女娃,这天寒露重,且与老身家中去吧,这河中水深,若想到底且还要良久,到家中去,喝杯温茶歇歇脚再等,可好?”
被两位老者殷切邀请,白浮只好应了,只是她也在岸边留下蛛丝,以防两条鱼回来不见她踪迹不知上哪去寻。
……
却说自车迟国与虎羊鹿三道斗法过后才得通关文牒自请西去,日夜行走腹中饥饿,三藏经多日行路已是疲惫,可因此方山水险恶不得停脚,便只得坚持着走,于马上的三藏长嘘一声,暗谈“今宵何处安身啊。”
在前开路的悟空不禁接话“师傅,出家人莫说那在家话。”
三藏听闻不解,问“出家怎了?在家又怎了?”
悟空前方一甩棒子哼道“在家人,此时自然是温床暖被,怀揽娇妻,幼子在身踏踏实实的睡着,我等出家人哪里这般好命,自然是要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有路且行,无路方住”
身后牵马的八戒本就因行路疲惫心生怨念,听得前方弼马温所说之言,便不由调侃“哥哥诶,你想是动了凡心,不想着取经大业,反思起软衾娇妻了。”
前路悟空先是心中一紧,后又立即大怒,他扭身扯住那满嘴胡沁的夯货的,拧着他的耳朵骂道“我把你个馕糠现眼的夯货,再要胡说八道,就锯了你的长嘴,拧了你的猪耳,切的稀碎,送予狗吃,再要口舌无遮,便别想要了!”
“悟空!”
“大师兄!”
有了三藏与沙僧的求情,悟空最终还是放过了八戒,继续前方领路。
八戒揉着被拧的生疼耳朵心中骂骂咧咧,你个遭瘟的猴子,断了根的弼马温,别人不知,俺老猪对你这猴头可是知之甚稔,真是晚熟麦子倒茬地,凛冬树上果空留,你个老泄残精,人穷寿尽的瘟猴,早干嘛去了!
自火云洞一难后悟空心中就觉烦躁,但因取经大业在身,他也不好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便只得压下那些儿女情长继续上路,哪知道今次身困力乏之时,被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呆子弄的乱了心!
悟空深吸一口气,只往前去,忽而听滔滔浪响,终是到了通天河岸。
那八戒曾为天蓬元帅最善于水,为测通天河之深远,拿了个石块仍向河中,只听“咕咚!”一响,沉沉有声。
“深,这河是真深诶!”八戒跑回来,见悟空神色郁郁,一想刚刚话语却有捅这猴子肺管之嫌,便有意修缮,上前搭话“这水确实深沉,但还不知多宽,哥哥眼中可见。”
悟空瞟了眼八戒而后道“等我看看。”
说罢,纵身筋斗,却见这茫然浑似海,一望更无边,悟空心中一沉,这河确是不好过了,待要收云头,却见岸边一丝荧白映入眼中,竟是一条长长蛛丝。
这是!
鲤鱼精
唐僧师徒一行面对那八百里宽形如海的通天河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便只得先寻落脚处,休息过后再从长计议。
师徒一行人顺着鼓钹之声来到一户人家,且是一方富户正摆道场做法事,见得三藏等人这么晚才来,以为是来赶斋的僧人无奈的叹息“这位师傅啊,你们来晚了,家中为师傅舍下的布缎银米早就发光,如此便只可保你们一顿斋饭。”
富户家中姓陈,往日乐善好施为人宽厚,是此地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他见唐僧师徒一行风尘仆仆,便起了好心收留,并请那三藏长老引那外面不肯进入的徒弟们入内,结果却被那悟空悟能悟净三个相貌各异的非人给吓得瑟瑟发抖。
“施主莫要害怕,我这三个徒弟虽然相貌不中,却倒会降龙伏虎,捉怪擒妖。”
陈老爷虽然心中害怕,但见那长老能将那三个异帽僧人降服便也放下心来,摆斋布餐与几位师傅吃。只因悟空三人进入堂中之时行为太过大大咧咧,将那本在堂中念诵经文帮做法事的僧人吓跑,火房蒸多的粮米正好都便宜了食肠极大的八戒。
师徒四人受主家款待自然满怀感激,待到用完斋饭,上茶闲聊之际,三藏不禁询问起陈家究竟在做和法事。
八戒听了直笑三藏好没眼力,他道:“师父问他怎的!出家人岂能不知,这必然是青苗斋,平安斋,了场斋罢了。”
而陈听了却连连垂泪:“不是,不是。”
三藏见此询问:“那是为何?”
老者道:“是一场预修亡斋。”
八戒听了只觉荒谬,他笑得直打跌:“公公忒是扯谎,怎能这般哄我!和尚家岂不知斋事?只有个预修寄库斋,预修填还斋,那里有个预修亡斋的?你家人又不曾有死的,做甚亡斋?”
随即被悟空打了个脑瓜崩“你这个呆子,但听这位老公公分说。”
陈老爷长叹一声,将那通天河中灵异,居于河底的灵感大王有大神通,他兴修庙宇,使尽神通,每年可却保百姓风调雨顺。
“施甘雨,落庆云,乃是好人也,你怎还这般伤情烦恼?”
陈老爷大叹一声“那灵感大王虽然施恩却也结仇!”陈老爷刚要再答,却听府上一使唤前来报道,那陈老爷见那使唤面上急切,便宣了过来,那使唤才躬身报道:
“老爷,您今次要我去给那李大夫家里赠米送粮已经齐了,不过,却有一事,要与老爷说和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