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斥打断,乐衍却没有动,她立在原地,背脊挺直,仰着头倔强地望着扶砚,
“我想跟你请罪。”
她故意的,因为她知道,扶砚在乎她,所以一定不舍地怪她,就像是之前每次那样。
可这次,她错了。
扶砚比以往的每次都要生气。
他自座上冷冷抬眸,起身的下一秒便瞬移到她的面前,手指抬起,扣住乐衍的脖子。
扶砚冷笑时薄唇泛白,几乎看不见血色,说出的话透着刀刃似的刻薄。
“比起请罪,你该去祈祷应拭雪不会出什么事。”他压低声音,语气阴狠,“不然,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乐衍睁大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扯着扶砚的手,脸因为窒息而涨红一片,无声的张了张唇。
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说不出话。
可扶砚看出她心中所想,却没有动作。此时此刻他身体里无数情绪在奔走,急需一个发泄口。
“是,我是喜欢你。”扶砚眼底闪着残忍、嘲讽和嗜血的疯狂,“可这跟我想杀你没有冲突。”
他说完,不顾乐衍惊恐的表情,松开手,任由她滑倒在地。
他转身朝外走去,又到了应拭雪的宫殿。
房间里还是像他来时那样,一处都没有变化,地上的血早已经被处理掉,可那画面仍然深深的埋藏在他的脑海里,那么多的血,乐衍到底打了多少鞭,连玉佩都断了。
她该多疼。
他不能想,一想就觉得心脏在缩,酸酸涩涩,像是被撒了一把盐,又像是吃了全世界的苦胆,苦的他面容都有些扭曲。
又想到今天下午,他就站在门口,却对她的疼痛毫无察觉,甚至还出言嘲讽。
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太伤她的心,所以她才选择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