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危又病倒了。
宋叶云也终于‘仁慈’了一回,不让她跪,但让内务府扣了她的月例银子。
许梦危躺在床上,感觉一会冷一会热。
感觉像有一团燃烧的火在灼烧皮肤。
她抓着晏彻的手,意识模糊:“晏彻,我好难受……”
晏彻喂她喝了几口药,然后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生病,许梦危的安全感更加薄弱,以为他又要撇下自己。
“晏彻!”
外头传来晏彻的回应:“娘娘等等奴才。”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情绪才平稳了些。
半晌,许梦危看见晏彻只穿着中衣走进来,身上还带着雪。
他坐了下来,把浑身滚烫的她轻轻抱进怀里。
那一刻,许梦危因为发烧而生起的燥热得到了缓解。
她贴着晏彻的胸口,听着他胸膛因为说话而产生的震动。
“娘娘,可好些?”
许梦危含含糊糊应着,攀上他的身子,像没有骨头的八爪鱼,死死扒着他:“嗯,又有点冷了……”
其实她已经分不清冷热,她只想在这被体温烘得温热潮湿的被褥下,贴近她唯一爱的、亲近的人。
这一夜,许梦危蜷在晏彻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命贱好活,没过几天许梦危的病慢慢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