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的男人看了眼少年,能被剩在这做着朝不保夕的黑工的当然不会是什么健硕男子,但在这些人中,这将半长的黑放下,盖住大半眉眼的少年也算得上清瘦。
不过就算如此,那白皙的下颚也能看出长得不错……
心底邪念起,男人点点头:“行,就你了。”
戚月白眨眨眼,端着吃了一半的面坐上面包车后座。
二十分钟后。
“真穷啊。”
戚月白一脚把昏厥过去的男人踹开,嫌弃翻找刚搜罗出的掉皮钱包。
里面只有三万日元。
什么概念。
特洛比游乐园门票售价是九千六百元。
刚好够他、果戈里和工藤新一三张票,剩的还能买一提可乐。
“这么穷学别人招什么工啊。”
戚月白叹了口气,再次悔恨为什么不一个字一个字写。
不过问题不大,他倒霉惯了,现在不仅不绝望,甚至有点想笑。
戚月白把杯面吃的一干二净,桶留着带回暂住的桥洞,攒起来说不定能卖钱。
不过今天收获还行,有辆车呢。
戚月白拿着从男人身上搜到的车钥匙往那辆不知道几手的面包车那走去。
今天是他又双重生的第二天。
开局一身纯黑唐装,一条棉麻白裤,一把飞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果戈里送的那把飞刀跟着他一起重生了。
靠那玩意,戚月白勉强调动了一丝咒力,配合形意拳的本事,勉强不用担心安危。
是的,一丝咒力。小茶野先祖没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咒力和行云流水的术式直接进度条清空,给人抗了一晚上水泥,浑身脏兮兮的他才成功凝起一点金丝来。
果然积攒负面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上班。
戚月白给面包车打上火,准备找个垃圾回收站给这玩意卖了。
先租个房子再说。
熟悉的土地,熟悉的日语专精,不同的是,他这次是个黑户。
尊享版流浪汉开局,谁敢闻。
更重要的是,这里似乎是,七年前。
慢而稳的无证驾驶着,被皮革味和熏进海绵的烟味包围,戚月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通常,当一个人倒霉到极点的时候,他将会更倒霉。
戚月白的车被交警拦下了。
一头金色长的交警和蹲草的打野一样突然蹦出来,脸上‘业绩来了’的欣喜连公事公办都这样遮掩不住。
“麻烦您出示一下驾驶证……”
她看着驾驶座上为了看路把头扎起来的戚月白,秀气的眉微皱:“你成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