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很有可能陈予泊会成为治疗他的关键。
陈予泊见段砚初还有心思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脸色逐渐阴沉,什么叫做竟然没事,拿自己的命在玩吗?
“陈予泊?”段砚初见陈予泊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乍然,手腕被握住,握上来的粗糙掌心很热,跟实验室里冷藏的气温形成强烈对比,他一怔。
“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陈予泊握住这只晃啊晃的手,本来只是想抓住让他别晃,却摸到这只手很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更加心烦意乱了:“你不知道摘下项圈很危险吗!”
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一天的画面,这人被闻宴从怀里强制抱走,那是完全失去意识的段砚初,而他却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砚初被带走。
就是因为摘下项圈让段砚初失去了意识。
他见段砚初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跟前,无比庆幸自己的动作比电击启动来得快,又因为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感到愤怒。
却又不明所以自己生出情绪的立场是什么,说不出的难受和酸涩感伴随着愤懑复杂的裹挟着心情。
“什么危险,你不是没事吗?”段砚初看着陈予泊,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所以没分化又是通过什么抵抗压制他的信息素?
这家伙是什么基因怪咖吗?
“我不是说我危险,我说的是你!!”陈予泊的视线落在段砚初的脖子上,那些疤痕看得更加烦躁了:“项圈里不是有电击吗,摘下的话你不会难受吗?不疼吗?”
段砚初顿时愣在原地。
他正想说话,忽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就感觉到外套披在了身上,外套裹上时整个人也被一道难以抵抗的力气从后往前扯,直接撞入结实的胸膛。
“……?”
他见是这件外套,表情露出嫌弃之色,一点都不想要穿这件被碰过的外套,但却闻到了陈予泊身上的味道,是那股沉稳内敛的檀香味,并不浓郁,需要凑近才能闻得到。
可他觉得很香。
很香?
陈予泊没给他挣脱的机会,三两下给他穿好了。
“我不知道你借我的手让我摘下项圈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在你的安全期里,我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被检查得干干净净,他们要我做的检查我都配合了,他们怀疑我是标记你的那个a1pha。”
两人的距离在外套的作用下胸膛相抵,彼此的眼神和呼吸没有一寸可以躲避。
陈予泊的体格太过于优越,迎面对上时压迫感是身高施压下来的,更甚的是这还是一个没有分化的人,面对失控者毫无反应就算了,还能压人一头。
段砚初抬眸:“什么标记,我没有被标记。”
差点忘记这一茬,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传闻,他怎么可能被标记了自己都不知道?
不对,等等
被标记……是被什么标记了?
“你的两位父亲反复试探我是否安全,医院也抽了我好几管血。”
陈予泊拉着外套的两侧,给他调整衣领,只是给穿个衣服都能给人一种无处可藏的压迫感。
“可我不是。”
“我没分化。”
“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你的处境并不算好,也能感觉到你身为失控者的重要性。”
段砚初没想到陈予泊会用这种语气,竟然还这么善解人意,看来钱给够了对自己倒是上心:“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了很多,说了你的身体情况,说了你身为失控者的处境,希望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找到那个标记你的a1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