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个权利仅在玉玺之下的玉牌。
李厥反手朝着面前人一举,所有人全部翻身下马。
跟着李厥的亲卫目光炙热,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越发逼人。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现在谁敢多说一句话,这群人扑上去就能把说话的人剁成肉泥。
“太子教,诛逆!”
秋招尖着嗓子大吼道:“大唐太子令,诛逆!”
颜白觉得自己不行了。
战马不行了。
自己的视野里已经看不到那个“小金人”。
明明是冲锋,可自己怎么离龟兹却越来越近了呢?
“小茹,别哭!”
“老祖宗,小白来找你了!”
颜白认命了。
鹿入林望着身后的城墙泪流满面。
从西域到长安,再从长安到西域。
来来回回,兜了一个大圈。
也许这就是先生说的。
人生就是一个圈呢?
李景仁举着刀还在往颜白这边杀来。
他知道,他可以死,但他一定要死在先生之前。
自己是晚辈,是先生的子侄。
不能死在先生的后面。
裴行俭长吐一口气,望着颜白道:
“师父,结束了吗?”
颜白惨笑道:“应该是结束了。
这一战应该是你另一个师父苏定方的天下。
阴差阳错成了我。
我以为我可以,谁知。。。。。。
谁知,历史在纠正这走错的路!”
裴行俭猛的一惊,只觉得师父的话很吓人。
吞了一口唾沫,裴行俭忍不住低声道:
“师父,你……你不是大唐的人吧!”
“怎么会这么觉得?”
“李淳风告诉我的,他说你不是人!”
颜白笑道:“我不是人是什么?”
“是。。。是神!”
颜白望着如犯错般的裴行俭,笑了笑。
正准备开口说点心里话。
大地忽然抖动了起来,一道烟尘从东边奔袭而来。
挥刀又砍死一人的李景仁突然间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大纛!”
众人也看到了,看到了迎风招展的龙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