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
喜怒無常。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後,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麼他會選中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鬼女微微抬頭。
「他喜歡你。」
鬼女並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於這味道是怎麼來的——」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並不清楚。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恰好秦非就有。
鬼女的手在棺材裡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怪不得,在那麼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噁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
聽完秦非這句話後,鬼女明顯一愣:「那麼多人?有多少人?」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有什麼問題嗎?
「十來個。」
鬼女低聲重複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麼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屍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這樣嗎。」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緻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