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听完,把两个名字念了几次,觉着可以。
“好听,意思也好,我家状元郎有才华,会取名,不像我,光想着吃。”
谢岩这就给他煮元宵吃。
陆杨想吃小元宵,他说:“以前都滚大元宵,我一口都吃不完,碗里漏出一堆馅儿,看着可心疼了。你给我煮一碗小元宵,留一个大的在里面就行。我吃完小的,再去把大的咬露馅儿。”
谢岩给他煮。今年做了芝麻花生馅、豆沙馅、猪肉馅。
陆杨想吃甜的,谢岩没下肉馅元宵,给他双拼了一碗,等他吃完了,再盛一个大元宵给他。
过节吃好的,谢岩弄完以后出门去,各家串门送一碗。
各家都做了元宵,他添一碗,一人尝两个,吃个热闹。
他出门到外面,谁都要问一句他什么时候去赶考,谢岩都说后天走。
元宵节热闹,巷子里看不了花灯,他本来想弄些灯笼到巷子里点着玩,给陆杨看个热闹。陆杨把他劝住了。
“我在县里长大的,还差这一个灯会的热闹?你快别忙了,不如好好陪陪我。”
谢岩便不忙了,把娘叫来,母子三人围坐一起,煮茶吃零嘴,过得跟除夕似的,聊聊天,唠唠嗑,熬熬时辰。
他们家也拿到了商号的分红,这让陆杨手里有了大笔的银子,他给娘拿了二十两银子,留在手里花销。平常想买什么买什么。
给谢岩拿了一百两银子。穷家富路,此去京城,不知会遇上什么事,多带些银两好一些。
余下的银子,陆杨都留自己手上。
他打算再租一间小房子,用来做刻印作坊。
干爹他们都在家里干活,时日久了不行。不提别的,雕版都很占地方,全堆在家里,房子都占满了,人的活动范围就小了,拥挤得很。
谢岩考上举人的时候,回乡祭祖,没有改换门庭。等陆杨生完孩子,不论谢岩此次赶考结果如何,他们都要回乡一趟,把老宅的门户改了。再添些田产,买间铺面,把祖产添一点儿。
剩下的银两暂时不动,等陆杨生完孩子再说。这是安家费,也是做生意的本钱。
赵佩兰对家里的大事都不表意见,问了些赶考的安排,又问陆杨生孩子的安排。谢岩都办妥了,此时细细详说一番。
等他走了,家里就会来人照料,娘不会太累。
再有陆柳和罗家嫂嫂能来支应,陆杨这儿都好着。
谢岩说;“我给我师父师兄说好了,遇到难事,就上门去找他们说一说,他们会帮忙的。”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看书,问起学问,他只是说:“没事。考来考去都是那些东西,我现在像个油子,应对起来不难。就怕今年改了考核方式,让我去办实事。那才真完了。”
陆杨跟赵佩兰都笑了,他们说:“其实你现在看着挺靠谱的,让你去办事,还是能唬唬人的。”
谢岩点头:“我能看起来靠谱就够了,我要找个地方混日子的,绝不能去干实事。为了不祸害百姓,我要考出好成绩。不然下放地方,去当知县、县令,大家伙都完了。”
他看向陆杨:“那就只能让你来帮我当官了。”
陆杨:“……”
他得有多大的能耐,还帮人当官。
谢岩此时有些羡慕乌平之,“我给他说了,排在末次最好了。靠前的名次,要留在京城熬资历。再往下,还要继续读书考试。还有一批去六部学习的。这都很难熬出头。末次就很适合他,他能到地方上干出一番事业,到时上官看好他,圣上眷顾他,仕途就顺了。”
陆杨听着不错。乌老爷在府城过年,乌平之只来他家拜年过,这阵子都不在。本来要来劝谢岩去赶考,因谢岩上门求助托关系,找稳婆、找郎中的,乌平之知道结果,也没来。
他问谢岩:“这次能沾光不?赶考蹭蹭马车,蹭蹭住所。”
谢岩说:“和乡试一样,到京城肯定有地方住,赶考之前,我们几个凑一凑,多拿些银子,去换个民宅的房子睡觉,能睡饱了进考场就行。出来的时候有人接,他们家里都去很多人。”
陆杨一听这个,当即也要找人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