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妤這才恍然大悟。
修真界各族修行的方式不同,人族修士接觸到不同的氣息也會有相應的感應。
她就說為什麼拿到這個儲物袋時覺得熟悉又厭惡。
她曾經是個人,現在是個妖,這能不熟嗎?
「這儲物袋是二皇子殿下給我的報酬,」她解釋道,「我幫他寫了個商業計劃,賺了點錢。」
聽到二皇子這幾個字,濁虺如雕塑般冷硬的臉終於有了變化,他眉間緩緩出現一道溝壑,語氣也充斥著怒火:「二皇子?那個弒父奪位的叛徒?你竟為他做事?!」
眼看他的手指動了動,似乎還想動手,郁妤不由得為他這一根筋的性子頭疼。
「護法莫急,」郁妤道,「不知者無過,我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做了什麼,便請您為我們解惑吧。」
濁虺沉默不語。
郁妤沉思片刻,指了指時晝,忽悠道:「大皇子已廢,其他皇子年歲尚幼,被養的如小貓般溫順,他們都不適合繼承妖王之位。這孩子雖是個半妖,但心計能力一樣不缺,是最好的人選。」
靜默半晌,濁虺才緩緩開口道:「我憑什麼信你?」
銳利的氣息撲面而來,郁妤頂住這份威壓,淡定道:「我是這孩子的師尊,自然要為他打算。」
聞言,在場的兩妖都有些驚訝。
沒想到狐妃便宜師尊坑死人不償命,竟真的愛護弟子。
郁妤覺得背後的傷口有些癢,她挪動兩下,喘了口氣繼續忽悠:「而且做風投嘛,玩的就是心跳。我要的不多,等他上位,能讓我做右護法就行。」
濁虺、時晝:……
白感動了!
濁虺身居高位,見多了爾虞我詐,卻沒見過把欲望刻在臉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人,不由得一哽。
他緩了片刻,才幹巴巴地開口說起事情的始末。
老妖王年紀大了,總要考慮繼承之事。
妖族看似烈火烹油,實則群狼環伺。但唯一頂用的二皇子陰狠有餘,能力不足,讓老妖王遲遲不願放權。
聽到這裡,郁妤不由得微微一嘆:老妖王擔心的沒錯,他去之後,妖族便興起了長達千年的內亂。曾經不輸仙界的種族,如今也沒落為最低賤的存在。
故事還在繼續。
那一日,妖王收到消息,說是北邊似有魁拔大妖出沒的身影。魁拔是旱魃之王,若成氣候,必會為禍世間,難以拔除。
妖族之中,唯有妖王的天賦血脈與魁拔相剋。
抱著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心,老妖王親自出馬,左右護法隨行,前去討伐魁拔。
「所以,你們中計了,對吧。」郁妤覺得故事還聽老套的。
濁虺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
他們剛踏進荒蕪的山林時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