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哦”了一声。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就是太像了,你知道吧,我看到那人的第一眼,还以为是画中人走了下来呢。”林承非说。
小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商时序还是无甚反应,最后说了句“谢了。”
“谢什么,就是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要学计算机,不是为了这什么人脸比对,想要找自己的画中仙吗”
怎么现在反而不找了
“一张脸而已,再像也没有用。”商时序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根,“没事挂了。”
林承非本来是没事的,听到这话后赶紧补充了一句“虽然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跟纸片人谈恋爱,咱都二十五了,年纪大了,不适合搞这些哈”
电话机刚放下,又有一通电话打来。
陈管家正要接,商时序已经顺手拿了起来。
叶榕川声音清隽,咬字时带着一种特别的温润感“您好,请问是陈先生吗我是叶榕川。”
听到这个强调,这个名字,商时序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叶奚,字榕川。
上辈子,也只有在两人最亲密的时刻,长交汇于一处,他才敢看着那个人近在咫尺的眉眼,轻轻在心里喊出他的字来。
其他时候,他都叫他先生。
商时序囫囵的嗯了一声,叶榕川只当是电话传音比较失真,继续说“今天下午,多谢您安排人送我去医院。对于那群催债人的事情,我想解释一番。”
“嗯。”
叶榕川没有隐瞒,将自己确实借了高利贷的事情和盘托出,但他也解释说自己已经跟对方协商好,不会再生今日这样的事件了。
那边迟迟没有回音,叶榕川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紧张“陈先生”
商时序这才回过神来,问“那些人今天为难你了”
叶榕川“没有,我已经解决了。”
“再生这样的事情,你可以打这个电话。”商时序不知不觉已经坐直了身子。
“好的,多谢陈先生。”
家教的工作没丢,陈先生态度很和善,这一点让叶榕川悬了一下午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举着右手快冲了澡,坐回椅子上整理的今天的劳务所得。
补课两小时,收获八百元。
收拾沈哥一顿,自己进了医院,损失五百一十八块七毛钱。
结余二百八十一块三。
总算是有点钱了,明天早上好歹得吃俩馒头加一碗豆腐脑。
前几天刚旅游回来的室友6之年今天没在,叶榕川乐得清静,躺回床上,打算今天早点睡。
头脑分明昏昏沉沉,身体也很疲惫,但就是一时半会儿没睡着。
叶榕川仰躺着,眼眸轻轻阖上,一点一点的罗列自己如今还需要做的事。
听今天那位沈哥的意思,母亲的病似乎有了特效药,但此药甚贵,一个疗程打三针,就要十万块。
他可以选择不打。
这样背负的债务只有原主母亲此前看病所借的钱。
叶榕川没算十万块他需要赚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砸锅卖铁、去工地搬砖,也得给原主母亲打那个特效药。
这是道义。
一债未平,又添新债。
叶榕川想起前几日上网搜的山海大学中文系应届毕业生平均工资月薪一万一。
这工资不算少,但对比起债务和疯狂滚动的利息来说,他恐怕得赚个百来年。
中文系莫得出路。
叶榕川觉得还是学原主的老本行比较有钱途。
如此想着,他愈清醒,下床去拿了抽屉里那本复变函数与数理方程,打算啃一啃。
“研究复平面上全纯亚纯函数的性质,应用于数论、几何双曲流形”
叶榕川看的眼冒金星,觉得这比前几天那个鸟语更像天书。
他干脆快往后翻了几页,看着那怪异的数式在眼前掠过,最后合上书,选则打开高一物理必修一。
今天他给白乐桁讲得是自己最擅长的文科科目,数理化一概没碰,主要就是担心自己讲得不够透彻,被白少爷给赶出去。
现下得了一天半的缓冲时间,自己得好好融汇一下这几科。
除了学高中课程,叶榕川觉得自己肯定还得再打几份工,不然那债务和利息真的得还上一百年。
对了对了,还有辅导员程今给他垫的医药费,那也要赶紧还&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