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侯府庶子,长阳侯府的人本来就不待见他,他的阿爹又是爬床的哥儿,他的根底京城众人都知道,而叶云初是王公贵族,盛京哥儿的梦中情郎。
虞时言心烦的用被褥捂住了自己的头。
……
“少爷,您让我在后门看三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瞧见了,离开回来大约半个时辰,回来时,手腕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金云跑回院子里告诉虞澜意。
这是虞时言和叶云初吵架了?虞澜意突然心情很好,什么爱不爱的,还不是吵架了,把人都要气哭了。
虞澜意撇了撇嘴,叶云初不会还动手了吧,不然虞时言的手腕怎么是红的,真没品。说起来郑山辞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会动手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虞澜意打算在身上随时带着一把刀,要是郑山辞敢动手,他就只能亮刀了。
“少爷,您的嫁衣……”金云一言难尽,虞澜意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嫁衣根本就没绣好,连一个袖子都没有。虞夫郎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件绣娘绣的嫁衣。
“这些都是小事。对了,新奉县怎么样?我这辈子都没出过京城。”虞澜意炯炯有神的看向金云。
金云:“这事可以问问大公子,大公子是最博学的人。”
虞澜意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他的性子活跃,事已成定局,他还不如好好的为自己打算。
先就是金银,越多越好。还有自己认床,把床也带着去、还有这是他最喜欢的床帘、还有最喜欢的桌子……他想把整个家都搬走。
想到要离开大哥,还有长阳侯和阿爹,虞澜意的心里突然失落起来。以前不觉得家里有什么好的,只有离开家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不舍的。
都怪郑山辞没用。他怎么就不能留在京城了,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虞澜意又火大起来。
……
郑山辞这几日也没闲着,钓鱼的技术直线上升,他的鱼带回来就被抢完了。听说今天有大儒要去太学讲课,太学允许他们进出。
“越大人是从地方提拔起来的官员,现在已经退下去了,但只要是他治理过的地方,百姓都会爱戴他。他教了很多的书生,桃李满天下,实则他的弟子只有零散几个,许多书生都听过越大人的课自傲,他们还自称受到了越大人的一课之恩,便认越大人为老师。”
“快去快去,去晚了,只能在后面连越大人的脸都看不见了。”
郑山辞闻言心中一动,他正好是要下基层,可以去听一听。他这般想着跟上了前面的人,等进了太学了,人山人海。
有一种置身于学校宣讲的场景,郑山辞只能看见许多的头,他站在外围,隐隐有些听不清台上的人在讲什么。
郑山辞:“……”
郑山辞凝神静气,越大人的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治理地方在于农和教化……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作为地方官在治理上先要以雷霆般的身段把众人震慑,这时你才有说话的资格。……最让地方官头疼的还有乡绅和当地的豪强,这时我建议分而化之,拉拢一个,打压一个,但你还要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而让他们来追逐你的支持……”
郑山辞心里把有用的知识记下来,一场课后,郑山辞心中颇有收获。
在越大人离开时,郑山辞对着越大人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
其余的书生都拥上前去,郑山辞已经从太学离开了。他离开太学时,心中清朗坦荡。既然他已经成为了新奉县令,他自然要对新奉的百姓负责。
他回去回忆原著的剧情,把几个重要的节点记下来。原著中叶云初是大燕的功臣,他和虞时言防止了瘟疫的扩散被武明帝委以重任,叶云初又出使蛮夷,扬大燕的国威。
郑山辞把几个时间节点都记下来,看的时间太长了,他记得不太清,只能遗憾的放下了笔。
成亲的日子转瞬就到了,郑山辞这边穿上婚服,虞长行给郑山辞要了一匹高大的白马过来以彰显气度。书院里不仅要学四书五经,还要教礼乐射御书数。
成亲前几日两个人是不能相见的,郑山辞在成亲前夕还有些紧张,他从未娶过一个人,这人还是一个男人,他有些睡不着。这不是什么焦灼和兴奋,他没有这些情绪。
可他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有时还会想起来,虞澜意把碎银子砸在他头上,还有他把碎银子还给虞澜意时,虞澜意的眼睛闪着火苗,整张脸漂亮又明亮,带着鲜明的颜色。
翌日郑山辞走出门口,很多人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了,看见这么多的人郑山辞有些头晕。小巷子哪来这么热闹的场面,侯府嫁哥儿了,这些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