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医生。”
因为腮帮子酸,季厌的声音还是黏黏糊糊的,拉丝一样缠上周离榛的耳朵。
刚刚给季厌检查喉咙的那一幕又在周离榛脑子里闪了一遍,他每天都看一遍季厌的口腔,连季厌每颗牙齿的形状都了如指掌。
至于喉咙的位置,周医生当然一样清楚。
但他每次能看见的地方只是浅浅的,更深的位置,是他看不见底,也看不完全的暗色区域,好像能藏进去很多东西。
那片暗色很会勾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象,那片秘密的暗色里开拓起来时会是什么模样。
“周医生……”季厌走过去,把周离榛手里的水杯拿开,“倒太多了,水都要溢出来了。”
周离榛低头一看,果然倒多了,水杯里的水已经跟杯面平齐。
他走神了。
纸杯太软,用手端起来里面的水肯定会洒出来,季厌直接蹲下去,凑近杯口喝了几大口,然后才端起来喝。
做戏要做全,假装嗓子还不太舒服,季厌又咳嗽几声,把水都喝完了,还打了个水饱嗝。
连茶带水喝了一肚子,后面的几个小时又被周离榛逼着喝了几杯水,季厌一上午一直往厕所里跑,就连中午饭都没吃多少。
午觉季厌也没睡好,梦里都在找地方上厕所。
最后季厌只睡了四十分钟,他是被憋醒的。
一睁眼就麻溜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直冲卫生间大门。
但季厌一下没能拧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灯是亮着的,有声音,有人在用卫生间。
冯石又回老宅要东西去了,下午才能回来,那里面的人只可能是周医生。
“是周医生吗?”季厌趴在门上问。
“是我,稍等一下,”周离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我洗个手就好。”
“好的周医生,我不着急。”季厌嘴上说着不着急,但双手已经揪着裤缝原地转圈儿了,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周离榛洗了个手,刚打开浴室门,季厌根本等不了,直接侧身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季厌往里冲的度很快,他直接把还没走出来的周离榛又往里挤了挤,周离榛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都松开了。
周离榛侧身对着季厌,他也看出来了,季厌是真的着急,没等他出去就开始动作。
就在周离榛想着应该快点离开浴室的时候,他听到了声音,想迈步的腿定在原地。
不是他不想走,这一刻一向沉稳的周医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意识也无法控制身体里的力量。
镜子一角映出高大的白色身影,那个身影还微微偏了下头。
季厌正在解决大事,也没留意身侧的动静,等他提上裤子,转身看到周离榛还站在门边,离自己不远。
“周医生,你还没走啊。”季厌怔怔地问。
周离榛抱歉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这次他能动了,快往外走。
向来面不改色的周医生,脸颊在烫,好像被火燎得不轻,就连心跳都快了不少。
但脑子里的画面并不想那么轻易就放过他,追在眼前,横冲直撞。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季厌身上的皮肤很白,特别白,灯光下白到晃人眼。
这段时间季厌吃饭多了不少,虽然长了一点肉,但还是太瘦了,胯骨上几乎没什么肉,髂骨壁是垂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