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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讽了。
果然没工作的人没人权吗?
果断反击,来呀互相伤害。
——你莫不是看我可以自由辞职心头羡慕妒忌恨?这么酸我。
对面没话说了。快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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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干的就是些杂活,哪有活就去干,干完拉倒继续蹲在柴火边儿上水字数。
柴火很旺,旺得有些烧人。脸生的脸熟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新抱回来的狗崽围着人打转,雨点子打在手机上,溅出彩虹般的颜色。
星星点点,水晶璀璨。
可雨越下越大,不得已下,大家伙儿把烧柴火的大铁锅给端进了屋里继续烤着。
算了,虽然是水,但她也不想记流水账。
水也要水得有意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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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要回趟镇上家里,有事需要处理,然后再转回来。于是雨淅淅里他们二人踏上回家之路。
采购、取现、转账、找人……一系列操作下来后回到家里检查家里是否还漏水。
说起漏水这事,由于她家住在五楼,正是顶层,虽盖了瓦却还漏雨,所以家里的天花板深受其害,父亲想了个办法,请人烧了个雨棚,现如今就回去检查检查效果。
结果喜人,天花板和墙壁没有继续恶化,“开出”一圈圈的黑花,以后重新刷一次就会雪白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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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皮皮夏再回来水字数时,已经隔了一两天时间,这两天为了祖祖的葬礼忙前忙后没空水字,到这会儿坐在灵堂角落的火坑边儿才得空闲。
听着做道场的老师敲锣打鼓念经诵唱,皮皮夏有点方,更多有些神游天外。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和情绪萦绕在心头。
皮皮夏的面前就是燃烧的火坑,往前一点就是祖祖棺材,棺材旁边就是设的道场,道场周围都是师傅在做法事,道场正前方是祖祖两个儿子披麻戴孝,他俩手里拿着线香和灵牌在配合着做道场。
景里这边更多还是土葬,老人去了更多还是入土为安,而非火化。
抱歉,这水得不连贯,皮皮夏脑子里有点乱。做道场的乐器声和诵唱声,屋外的火炮声……搅得脑子有些糊涂。
她都忘了是否曾经说过对祖祖去世的想法和心情。
淡淡的。
淡淡的难过,淡淡的悲哀,淡淡的困惑,淡淡的无聊……她不知道家里其它人的心情如何,但自己的感觉还是很清晰的。
坐到灵堂这里,是要比坝子里的热闹要平静的,平静到可以水字数,可以观察灵堂的人和事,可以记录她所看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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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辈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掐指算来,有意思也没意思。像祖祖这样的,活过八十八岁,也算高寿,落气是在老家落的,也算落叶归根。一生子女众多,有出息的不止一个,到老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最后病老而死,算圆满了。
毕竟人间几个能一觉长眠呢?
那这一生,她算好吗?
皮皮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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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道场暂停了,做一段时间停一段时间,自有讲究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