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誠先是換了技巧接上了剛剛的吻,隨後便埋入周默的脖頸。
在從餐廳出來前周默沒覺得自己醉,但現在就不好說了。
身上人的吻比剛才要輕柔了許多,甚至帶著引誘,牽著他的舌尖遊走。
周默慢慢從抗拒變得迎合,可流連間那人又壞心眼地抽離出去,開始吻他的脖子,頸間溫熱的氣息層層疊加,讓全身迅升溫,大腦出現了類似酒精一樣的麻痹。
楊玉誠細細密密說著情話,周默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但每一句都隨著瞳孔的失焦答應地更快,恍若魔音響在耳畔,帶著他的信徒沉淪。
……
最關鍵的一步時,周默好似因為準備工作的間歇恢復了半刻清醒,他手撐著楊玉誠的胸膛,呼吸不勻,「等等。」
楊玉誠還真停下了,耳朵湊近他嘴邊認真地聽著。
「下次不許胡亂吃醋,就算吃醋也不許吃太長時間,讓朋友都為難。」
楊玉誠親了下他的臉,溫聲答應:「好。我保證。」
周默點點頭,臉算是紅透了,他正要再次開口叮囑,卻被猝不及防地異樣感衝擊地張大了嘴巴
「我!我還沒……哈啊——還沒說完……」
「你說,我聽著。」楊玉誠用指尖拂去周默滲出的一點汗,開始徐徐圖之,就要找到熟悉的一處地方。
「以後……不許,不許騙我……」
周默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到最簡潔,儘管他已經盡力在維持聲音的平穩,可是每說一個字卻都難免要帶著顫音,在羞恥點上來回蹦迪。
「好,不騙你。」楊玉誠低頭又吻了他一下,動作不停,耐心地問:「還有嗎?」
「喝酒掌握……嗯……哈啊……掌握好度。別再喝多……傷,傷身體。」
「記住了。」楊玉誠帶著粗重的氣息應答了這麼一句,卻依舊耐心地問:「還有嗎?」
「沒有了。」周默咬著嘴唇,好不容易將這三個字吐了出來。
「嗯。」楊玉誠的身形壓下,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耳側,「那正好。」
周默暈頭轉向間就聽他什么正好,還沒來得及疑問,對方已經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酥麻感像過電一樣通導電全身,周默瞳孔失焦,呼痛都忘了,瞬間明白了他說的正好是什么正好。
楊玉誠看著騷氣,但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體力有些驚人。
周默被他抱著折騰,每次精疲力盡到意識流散都會被如同過山車般的體感叫醒,起起落落了大半夜才得以休息,終在對方的臂彎里沉沉睡去。
夜涼如洗,繾綣暖意。
第59章寶貝兒
早上,蘭思揚就接到了好友慰問的電話。
「什麼?」蘭思揚幾乎一夜都沒怎麼睡,精神狀態欠佳,以至於楊玉誠說第一句話他就給聽空耳了。
「哎唷。」楊玉誠叫得誇張,「戰績斐然啊昨晚?怎麼樣,是不是成功把人吃到手了,兄弟跟你說啊,對待媳婦兒咱就該……」
接受到周默核善的眼神,楊玉誠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把這葷話說下去,周默平底鍋里的那張煎蛋就會迅招呼到他臉上。
「把你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排清了再跟我說話。」蘭思揚疲憊地回敬他一句,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等等!蘭思揚,我聽你這個困樣,你們不會是折騰到早上吧?」
楊玉誠偷瞄了眼做飯的周默,捂著聽筒小聲地問。
「差不多。」
「我去……這麼勁爆的啊,你不至於吧蘭思揚。」
蘭思揚不用想像都知道對面是怎樣一副震驚又八卦的表情,索性直接道:「跟你講講吧,想聽嗎?」
「這……不太好吧。」楊玉誠嘴角要翹上天了,做著快要露餡的違心拒絕。
「前半夜,然然吐了,一直吵著要喝海鮮粥,我跑了全城才找到一家還沒關門的,給他買回來發現他睡著了。」蘭思揚撩了一把頭髮,繼續陳述:「但是後來他又醒了……」
楊玉誠本來以為聽到的是活色生香的再述,根本沒想到故事版本是這樣的,他舀了口碗裡的湯,齜牙咧嘴地往下問:「啊,嘶,醒了然後呢?」
蘭思揚長嘆一聲,「我當了一後半夜的柳下惠,天亮才把人哄睡著。」
「啊?!這……」楊玉誠乾笑兩聲,「你,你辛苦了啊。」
蘭思揚這麼一說楊玉誠就明白了,酒勁情況下邱路肯定把人纏上了。
但他倆的情況與他跟周默的還不同,屬性不同算一點,加上邱路本就體弱,尤其是吐過之後,脾胃腸道更加虛,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行一些其他事的。
楊玉誠默默同情了遍蘭思揚,活生生當了一宿的柳下惠,真的不會憋壞嗎?
「思揚啊,我待會去找人給邱路送點解酒藥和胃藥哈,順便……給你也送點。」
「少來,下次再知情不報,我就找人把你囤的那些老古董都砸了。」
楊玉誠這個非主流頭子,早年混過各種圈,跟過亞文化上過街,也當過dJ打過碟,還是個收集愛好者,美其名曰留住時代的眼淚。
蘭思揚每次點到他這個軟肋,楊玉誠便立刻乖得像小貓一樣。
「我這不是也忘了嗎,昨天就顧著勾引我老婆,真沒想起來這事,再說你那麼早把邱路帶回去,我以為他沒喝多少呢。蘭大少,小人知錯了,饒過小人的家當吧,那些收藏可是小人的身家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