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里代、他、我,我们三个的事情到底怎样,你们谁也不知道。”她突然笑起来,直直看着镜子里的他,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愿再触及的伤疤,如今鲜血淋淋地揭开,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好让他看得更真切。
“他和香月本来就相爱,是我用药物去勾引他,香月发现后急火攻心,当时怀的小孩就那样流产了,东窗事发后,千堂遥非但没恨我,反而处处护我周全……香月里代也是个蠢货,同情心泛滥无处可施,居然跑来可怜我这个阶下之囚,还偷偷把我给放跑。我爨琪从来都非善类,远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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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我是落汤鸡
闵殊驰的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肩膀,重重地按着。
琪琪一直不肯面对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起,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来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又或许是因为闵殊驰的出现,让她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往事:“五哥看着我们走到一起,始终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帮我,但总之,当初是我害他们丢了一个孩子,如今他又因为我得罪同伙,搞得老婆孩子都被人抓了。”她抽了抽鼻涕,擦掉眼角泪水,“我欠他们夫妇。现在他们夫妇有难,五哥都知道报恩,摸着良心说,我受的恩惠更多。更何况,这件事明显和新油田有关,nisf一团乱,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到底要千堂拿什么东西去换,搞不好就是重要线索。”
闵殊驰听她渐渐安静下来,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跟我说这么多,还是执意要去的意思。”
琪琪不客气地点头。
闵殊驰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他多些,还是为你那几个朋友多?”
琪琪稍愣,嗡声嗡气:“……为你……”
闵殊驰冷笑。
这话果然听着特别假,琪琪却理直气壮:“你就不想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一直跟你作对,国际石油垄断定价权都不要。”
闵殊驰蹲□子,勾住她下巴,眸底冷彻:“看来这两年,你对谁都关心着,偏偏对我,一无所知。”
琪琪眼睛红红的,嘴巴依旧毒辣:“你不想人知道的事情,谁能知道。”
闵殊驰笑得更难看:“你从来不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琪琪沉默片刻,回道:“各为其主。”
“说得好。”闵殊驰直起身子走到一边,点了根烟,“那么,现在你是效忠闵氏,还是效忠老太爷。”
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琪琪深深呼吸,撇嘴:“我现在谁也不效忠!你如果要跟我算以前的账……我无话可说,反正我已经当逃兵了。”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非要搅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把我说过的话都当耳边风吗?!”
“为什么非要我来适应你!”琪琪豁然起身,“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一直做特工的!”
“别告诉我你还要讲什么职业道德专业素养!”
琪琪真被这男人气厥过去。面对这样的事,说是好奇心,说是责任感,还是“爱冒风险”?琪琪自己都说不明白,好吧,当它是职业病吧!
“是又怎样!”她气呼呼地顶嘴,原本一场严肃的谈话节目开始走向了暴力取闹。
闵殊驰干脆把她拉进怀抱,对着腰又掐又扭,被钳制住的琪琪也不甘示弱,下面乱踩他脚背,上面亮着牙齿见东西就咬。两人掐架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知不觉柔道泰拳动作也出来了,闵殊驰见琪琪拳头生风,动真格,胸中压抑着的鬼火扑扑往外窜,一个侧身闪掉她的肘击后,反手箍腰抄住,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琪琪泡澡后的水还没放掉,她掉进去溅起巨大水花,整个人落汤鸡似地爬起,抹过眼前的水,找到抱胸站在门口冷视扮酷的男人,一压再压的火爆脾气也“蹭”地上来了,抓起手边的沐浴乳,乒乒乓乓就往他那儿砸去。
闵殊驰拉过门挡掉一波攻击,脸色难看到无法形容,对着门一脚踹去,厚实的木门被他踹出一个大窟窿,冲着里面咬牙切齿怒道:“爨琪,你哪儿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