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更加鲜红的大字赫然清晰。
说不上来小能手。
你:“……”
过分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
淦!
倒是给你说清楚啊!!!
事实证明,不仅仅是做代入到其他情绪里,气到极致气到想笑也会干扰身体的反应。
你一下睁眼。
身体比脑子更先醒的最直观表现就是你猛地抖了一下。
连你都感觉到你绝对趴在桌子上颤抖了一下。
帽子盖得太严实,还不等你视线聚焦,就听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男中音。
从上方传来,仿佛是被扯宽拉长的电影录像带的质感,沙沙的。
“做噩梦了?”
你眯了眯眼睛,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手指在鼻梁处揉了揉,也没能把连续熬几天大夜的倦怠感减弱一点。
往讲台上看,老师正坐在讲台前方的凳子上端着茶杯休息,嘈杂的聊天声越来越大,颇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看来,你醒的真是时候,刚好课间休息。
吸管插入塑料盖出滋嘎滋嘎的声响,你喝了一口豆浆,已经凉了,豆渣很多没打干净,不好喝。
你只咬了一口吸管,把它放回去,含糊道:“下课了叫我。”
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又把脑袋窝进胳膊中。
从始至终,你没往声源处看一眼。
本来就不用看。
认识十几年你听着它从变声期到稚嫩的少年音最后演化为男人的声线。
是苏楚琛。
你从五岁渐渐开始记事的年纪起,就知道和其他小孩不同,你的家里,没有玩具,没有动画片,没有热乎乎的饭菜,没有一开门就能听见回来了的温柔对待,只有一个从血缘关系讲是充当母亲角色的疯癫颠的女人。
她很美,很瘦,听别人说,她年轻时候是个很出名的舞蹈家,是能到处开巡演的优秀舞者。
家里有一间很大的卧室,被改造成了跳舞室,四面墙都粘上镜子,数不清的白炽灯连接在天花板处。
那些灯明晃晃的,明亮的,惨白的,照得人眼睛睁不开,你总是看着那些灯出神。
啪嗒
灯按时的灭了。
你知道她要开始打你了。
果不其然,她很快地掐住你的脖子,没有营养看起来像干枯稻草的长尽数扎进你眼睛里,脸上,脖子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