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忙不迭地推销自己,
“干过啊,我五六岁就跟我娘学女工了,平日里还帮着左邻右舍要出嫁的女子做喜服做喜被。
我手艺可好了,在我们那片胡同可有名了,就是年龄大了点。”
苏苡安爽快道,“才三十五,哪里就年龄大了,冯喜,收下她,以后,咱们招人,只看能力,其余一律不看。”
“是,东家。”
“哎呀,谢谢东家,谢谢东家。”绣娘说着话,就要跪地谢恩。
苏苡安手疾眼快,给她拉住,“你凭能力争取来的差事,不用谢我。好好干,干得好有赏,干不好,辞退。”
“是,东家,我肯定好好干!”
苏苡安进入内室,把自己新画的图纸交给了冯喜,
“我发现上京城里还有好多贵女不喜欢咱家衣裳,你把这些做出来,看看销路怎么样。”
冯喜拧着眉,一脸喜忧参半,
“哎呦,东家,您这是哪里的话?上京城哪里有贵女不喜欢咱家的衣裳?
来定制的人海了去了,只是,咱们没有那么多绣娘,做不出来而已,订单都排到明年了。”
苏苡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
那你就多招人手,只要有意向的绣娘,都让她来试工。
手艺好就可留用,其他的不用挑剔,咱们计件发工钱,能者多得。”
“是。”
两个二正说着话呢,就听外面一个很尖厉的女声传来,
“明年才能做好?那不是黄瓜菜都凉了?没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啊!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铺子!”
当着我的面,砸我的铺子?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苏苡安起身去到门口,将门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只见一个一袭华服的妙龄女子,正叉着腰在跟接待她的伙计发脾气呢。
这女子,她见过的,游园会那日,她一直跟在良妃身边。
苏苡安抿唇一笑:
虽然不知道她是哪个府邸的贵女,但是,她知道,这种身份尊贵,脾气大的女人,都是她雅布缘的大肥羊!
苏苡安把冯喜叫过来,告诉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冯喜点头哈腰,笑盈盈地走出去,
“贵人,您消消气,鄙人是雅布缘的掌柜的,你有什么诉求尽管跟我说,保证让您满意。”
白婳婳怒怼,“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定制的这套衣服,月底必须做好。”
冯喜,“这个简单,加急一千两银子就好。”
“不就是一千两嘛!”白婳婳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给他掏钱。
白婳婳的祖父是江南富商,家里都富贵了很多代了,根本不差钱,就是差地位。
她家和良妃的娘家是表亲,祖父已经在良妃娘娘的帮助下,一路砸钱,好不容易把她的父亲砸成了京官。
只要她能在下个月皇上的寿宴上艳压群芳,入了镇北王的眼,成了镇北王妃,那她白家,可就彻底飞黄腾达。
彼时,冯喜接过一千两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贵人,只要你能出一万两银子,你定制的这套衣裳,将会变成你的个人专属,本店以后不会再卖给旁人了。”
“还能这样?”
本来白婳婳就有些担心,有人在皇上的寿宴上跟她穿一样的衣裳,还特意定制了五套,有备无患。
不过,白婳婳毕竟是世代商户之女,她也有几分小聪明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