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无所谓的?耸肩,“让吃的?又不是老鼠药,死不了。”
陈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有本事到时候输了别哭着耍赖。”
周望舒扬起下巴信誓旦旦道?:“谁耍赖谁是狗。”
说着,她还指了指别人,“事先?说好啊,谁都不许耍赖,我他妈最瞧不起玩儿游戏耍赖的?人。”
顾徽明立马也拍胸脯保证:“谁耍赖谁是狗。”
“你!”她指向纪骞。
纪骞也只好硬着头皮保证。
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周望舒在心底得意的?笑了两声?:
汗流浃背了吧死渣男。
他们住的?那栋独立庭院是有棋牌室的?,他们回去?就坐下了,原本陈澈没?有看他们打麻将的?打算,但因为惩罚这么?刺激,让他在一旁看着都很带劲,每到一局完了算筹码的?时候,他还疯狂起哄,把气氛弄得贼紧张。
当然,全程紧张的?只有纪骞一个。
三个人一起整一个,其中两个还记忆力群很会算牌,纪骞今天除非运气爆棚,不然只有输的?份。
一开局,几乎把把都是纪骞输,还没?打多久他整个人心态就崩了,打麻将本来就是脸越臭牌越臭,后面他输得更惨,偏偏在座除了他都是大佬,他还不能火,只能憋着。
要是打钱输了就输了,拿几个钱哄大佬开心很划算,谁知道?这周望舒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搞这种奇葩惩罚。
他们是两点多回的?酒店,到晚上?六点一共打了二十多圈,整局下来,周望舒也输了几把,除了运气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陈迟俞坐她对面容易让她分神,陈迟俞整个人的?气质和麻将桌很违和,难免让人好奇他打麻将会是什么?样子?,注意力很难不被他吸引,加上?那张帅脸看着看着就容易看入迷,好几次都把她给看迷糊了。
这人思考的?样子?比他滑雪时还要帅,周望舒越来越感觉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那一个,也不知道?这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一把还没?打完,陈澈已经让酒店那边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了过来,酒店人员还在门外,臭苋菜梗那味道?就已经飘了过来,臭得一屋子?的?人差点灵魂出窍。
一闻到这味儿,纪骞想到待会儿自己可能还要吃下去?,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和吃屎有什么?区别?
陈澈捏着鼻子?跑到门外,让酒店人员先?把臭苋菜梗搁远点,先?就把其他东西拿进来。
进来后,他拍拍纪骞肩膀,“这局就别打啦,纪骞你就是自摸三把也是输最多那个。”
被臭苋菜梗那味儿一呛,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再打下去?了,现在味儿还没?散,陈澈又这么?一说,四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牌去?院子?里透了透气。
院子?里很冷,众人没?待多久又绕道?去?了餐厅,全程纪骞心情凝重,周望舒心情大好。
到了餐厅,周望舒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那盘爆辣兔丁,亲自摆到纪骞面前,笑容灿烂地对他说:“吃吧,十五分钟吃完哦,不然还得吃刚刚闻着味儿那玩意儿哦。”
纪骞一言不,抬手擦了擦汗。
谭学攸在一旁安慰他,“一盘兔丁而?已,能辣到哪儿去?,干他!”
都这关头了,不吃还能怎么?样,纪骞牙一咬,气儿一提,袖子?一撸,拿起筷子?气势汹汹地就开干。
然而?他一口?下去?,事情不妙。
众人眼看着他的?皮肤从脖子?到额头像充电那样以肉眼可见的?度一层一层红了上?去?。
“我艹!”纪骞直接跳了起来,“太他妈辣了!”
“别蹦了,”顾徽明过来把他按下去?,“抓紧时间,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顿时安静了,默默坐下继续吃。
后边儿,每当他受不了想喝水的?时候,顾徽明就又来一句:“想想那屎一样的?玩意儿。”
纪骞愣是映着头皮一口?水没?喝,辣得他满头冒汗,脸似关公,肉都辣得在抖,眼泪鼻涕是一起流。
结果,在盘子?还剩四分之一兔丁的?时候,顾徽明靠着他肩膀说:“你时了。”
纪骞登时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但他也顾不上?心情了,赶紧拿冰水来猛往肚子?里灌。
两大瓶水下去?,他眼泪还在淌。
周望舒在一旁看得很是解气,勾着唇在笑。
陈迟俞没?有全程观看,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这模样,明明她笑得又坏又奸诈,但就是让人觉得,她真可爱。
纪骞没?能在十五分钟内吃完这盘兔丁,所以他得吃臭苋菜梗。
因为想要看好戏,除了又出去?打电话的?陈迟俞,个个都没?走,塞着鼻子?看他吃臭苋菜梗。
这回,纪骞找到了耍赖的?方法?,他每吃一个臭苋菜梗就装呕吐,压根儿没?咽下去?,但无所谓,光是进嘴也够他折磨的?了,说不定他还真不是装的?,像纪骞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哪儿吃过这种要命的?东西。
对比这前两样东西,纪骞以为最后的?苦瓜汁饮料已经不算什么?,但一口?下去?,他直接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