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香江与内地的展天差地别。
内地经济刚刚起步,大部分人还处于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土地看天吃饭的阶段。
而城里人能进个厂,就算条件不错了。
所以“内地未婚妻”在一众阔少名媛眼里就跟乡巴佬一个意思。
大家纷纷替陈宴北惋惜。
香江的天之骄子居然配个大6乡下妹?
简直暴殄天物!
而此刻,远在内地的某个乡村,暴殄天物本人正悠悠转醒。
“吱嘎——”
江瑶翻了个身,木板床也跟着出声。
来回翻了几次,她总觉得小腹有一丝隐隐的酸涨感,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残留在里头一样,浑身软绵绵地像被拆散了骨头。
她纤白小手习惯性地往小腹处揉了揉,悠悠转醒。
江瑶有个秘密,最近一年,她夜夜都会在梦里跟一个男人缠绵。
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排卵期到了,熬过那几天就好了。
没想到夜夜如此,还都是跟同一个男人。好在男人长相英俊,身材极好,哪哪儿都长在她审美点上,江瑶也就没有排斥,甚至还有点习以为常,大不了就当谈了个只能在晚上见的男朋友。
她脑子里还在回味昨夜的梦,房间内忽然涌进一阵聒噪的声音。
“臭丫头!你怎么还在家?!”
“今天可是你跟赵长风相看的日子,人家早早就在镇上订好饭店等你,你倒好,还搁这儿睡懒觉!”
“我告诉你,这门婚事要是吹了,就等着嫁给村里的老光棍吧!”
说话的中年妇女是江瑶的大伯母李香兰。
连说带动手,就要上前来扯她身上的被子。
指甲缝里裹泥的手还没碰到被子,便猝不及防对上江瑶那张艳若桃李,娇媚如水的小脸,好似刚被男人疼爱过,棉布碎花小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肌,往下圆润挺翘的弧度饶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咽一咽口水。
李香兰心口顿时直冒酸:妈的,死丫头天天风吹日晒又沾不到油水,咋就育得那么好?连刚睡醒乱糟糟的模样都比别人瞧着好看。
更别提那一副水了灵当的骚样,勾人得紧。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啪——”
心头正暗骂呢,手背便挨了一下,李香兰登时回神,不满地瞪着面前的人。
反了天了!死丫头居然敢打人?!
江瑶视线毫不畏惧地对上:“大伯母,既然你这么中意赵长风,怎么不让大堂姐嫁给他?”
话一出口,江瑶自己先愣住。
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软糯?话里的犀利瞬间便打了折扣。
还不等她想明白,对面的李香兰双手叉腰,眼神恨不得能将她戳死:
“呸!你这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们是为你好,盼着你有个好归宿,以后衣食不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样拿得出手?”
“要家世没家世,要文化没文化,长得还这么不正经,能嫁进赵家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机会你要不抓牢,保准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