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沐锦欢闷声闷气说着络云绝心神飞扬,我的欢儿,我的欢儿,如此可爱!
“欢儿,欢儿,我的傻欢儿。当时年幼的我,尚不知情爱为何物,如何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憎恨哪个?”
沐禁欢听着他话语中的愉悦,有些羞赧,自己方才那样的语气,确有些像是吃味儿了。
“王爷许是对人家姑娘无情的,可人家姑娘却是未必无意啊!”气急败坏的回了句嘴。
“欢儿,我自幼便在圣雪山上,直至十五岁才得以回京,人家姑娘上哪里去中意于我。再者说,难不成人家姑娘家倾心于我,也要归结为我的错吗?”他语调平坦,却更含了调侃之意。
沐锦欢羞愧自己素来聪明却在他面前问出这般糊涂的话,白白遭了戏谑,索性不再说话。
络云绝拦腰抱起她,沐锦欢一时有些吓着了来不及惊呼出声,只好急急伸手环住了他。络云绝低头淡笑,往床榻走去,沐锦欢实在奇怪,今夜的门窗竟然关的这样严实,一丝丝的月光都不曾越进屋子里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室黑暗,络云绝依旧行动如常。抱着自己也是步履平稳,呼气顺畅。
络云绝暗自掂量了下怀中人儿,怎地这般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往里靠了靠,自己也和衣上了床榻,这样同榻而卧,是他自成亲那日便想做的,只是那日小猫儿宿醉,睡的香甜,自己只顾得上看她全忘了其他了。想
起那日她有些酡红的小脸,长如蝶翼的睫毛,嫣红的小嘴……一切一切自己那晚都描摹了无数遍,可终究还是看不够。他暗自庆幸自己已经娶了她,还好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描摹这个让自己着了魔的人儿!
“王爷,那个假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被他突然的热情冲昏了头脑,沐锦环这才想起‘兴师问罪’。
络云绝眨了眨眼,该怎么将所有事都推脱道三哥身上呢……
“欢儿,你可是知道我中毒之事?”
“我无意中知道一些。”
络云绝自然的搂住纤腰,在沐锦欢发间蹭了蹭。
“你回府那日,看见的确实是我,我身上所中之毒是自幼便中了的,虽在得师傅精心调养,得以抑制活到如今,只是,还是会偶尔发作。而且近来发作越发频繁了,三哥此次回来,便是为了我身上的毒。”
“这是何毒?”
“不知道,连我师傅都不知道,这么多年都不曾得到救治之法。”
“可,据我所知,王爷之所以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你素来的余毒。”
“自然,欢儿换了所有人,也禁了我的药,必然是发现了掺在药里的香粉了。”
“并不是我发现的,是我养的狐狸发现的。”
络云绝挑眉,那只不知好歹的小白狐?
“哦?它是如何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许是那香粉太怪异,动物嗅觉过于敏感发觉不对了吧。”
“那香名叫‘蛇蝎美人’,
是太后赏赐给恭亲王妃的外域贡品。”
“果然是蛇蝎美人。”沐锦欢感叹道。
“欢儿,明日这一出戏,只能断了宫里那位众多眼线中的一条。”
“王爷,明日的戏不是向宫中那位表明我们是一体的阵营吗?”
络云绝无声笑了,
“嗯,夫人言之有理!”
就是这样,沐锦欢没有质问络云绝联手络意君算计她的事,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直到沐锦欢被络云绝抱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说,“欢儿,不许看。”。他将所有危险挡在自己身后,这个男人,这个自大的男人,却不许她看他,不许她看见他虚弱的时候。
即使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所行动,看着那些黑衣人下手虽然血腥,实则却只是轻伤,她也知道了这便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她为何还是那么恨,恨他不事先将所有事都告诉她,恨他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成全计划的周全!
后来沐锦欢想,自己当时为何会那样?明明两人都是相互利用的,明明,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很多事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那句十五岁的少年尚不懂得什么事情爱,怎会为一个陌生人去憎恨哪个?原来她真的是在意他跟第一美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吗?原来自己的心早就乱了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他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跟第一美人假装偷情的时候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