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那霸道的爹,为了限制咱宋门的发展,硬是要拿她绑着你,还残害了咱们不少弟兄,你可不能真喜欢上她啊。”
顷刻间,顾望舒整张脸都发白了,大脑轰隆作响。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水到渠成,宋挽风也从未在她面前对此表达过不满。
不曾想,竟是强求来的么?
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顾望舒却又有些不甘。
直到宋挽风那冷漠残忍的声音,如尖刀般划开了心脏。
“别犯蠢了,这世上我最恨的人,第一顾砚平,第二就是顾望舒。”
“等顾砚平一死,我就把兴龙会从她手里骗过来,再把她甩了。”
“到时候江城和榕城,都是咱们的地盘。”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顾望舒只觉四肢都开始发冷。
原来,平日里的嘘寒问暖,都是宋挽风在忍辱负重。
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并非良缘,而是孽缘。
那天,顾望舒独自回到家中,彻夜未眠。
她有过那么一瞬的愧疚,但也感到了被背叛。
思来想去,顾望舒决定离婚。
十天后,二人分道扬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顾望舒放下杂刊,正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她来到扶手边往下探去,宋挽风半倚靠在管家身上,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被他从正门口搀了进来。
“李叔,你怎么让挽风喝了这么多?”顾望舒边下楼边看着他们。
管家神情满是为难:“老爷说自己心情不好,我也实在没办法。”
印象中宋挽风还从来没有喝得如此不清醒过,甚至站都站不稳。
顾望舒搀扶住了宋挽风的另一侧,阵阵酒精的味道从他的鼻息之间隐隐飘忽而来,嘴唇嗫喏,似是在呓语着什么。
顾望舒凑近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和管家两人一同搀扶着宋挽风回了卧室。
“我等会帮他换衣服就是,你喊厨房做些醒酒汤。”
管家应承后离去,顾望舒准备帮宋挽风解开衣领。
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滚烫的温度从手背处传来,宋挽风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眸色微醺,眼尾都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
“谁。。。。。。?”他喃喃道。
宋挽风语气软软的,顾望舒心中轻颤,缓了半霎才回道:“。。。。。。是我。”
也不知道他看清来人没有,手到底还是放开了,任由着顾望舒一颗颗地解着他的衬衣扣子。
男人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中,顾望舒不由得望着出了神,手指轻触上宋挽风的脸侧。
他抿了抿唇,甚至就着顾望舒的手心蹭了蹭,唇角带上一丝笑意。
随后轻声呢喃:
“你的手真舒服。。。。。。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