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桉慌得手脚并用扑倒我的榻前。
似乎是想抱我,但顾忌着我身上的伤,手伸出来又收回去。
我的小臂也有秦北昭划出来的刀痕,动一动浑身的伤都扯得痛。
但我仍旧抬手握住了常桉的手。
常桉立马回握住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我侧过头看见他的眼底一片猩红。
望着我的眼神复杂之际。
痛苦、悔恨、自责交织着。
“我睡了多久?”
常桉的手还在止不住的抖,他说:“七天,娘娘,您睡了七天。”
我愣住,七天,我却只梦见了我的父母片刻。
见我不说话,常桉继续说道。
“娘娘,您昏睡是贵妃娘娘来看过您,说等您醒了一定要通知她……”
我看着常桉,但最后还是只点点头。
“知道了,等我好些了再和她说吧,或者你要是想见她可以去告诉她。”3
常桉摇摇头,眼眶都红了,他心痛得有片刻没发出声音。
随后将脸靠近我的手,低头吻在我的掌心哑声道。
“奴才不走,奴才哪也不去,往后奴才再不要离开您一步,别丢下奴才。”
忽的,我感觉到掌心一烫,是常桉的泪。
从前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苦,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双手翻折、险些被太监凌辱都从来没有落过泪。
如今看着我满身的伤,昏睡了七天却落下了泪。
我单手捧住常桉的脸,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摩挲着,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