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寿辰,我们同在樊楼观月,你在我胸前写下,‘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三年前,你体弱流产,郁郁寡欢,我带你去郊外踏青,你在桃花林,给我跳拓枝舞。”
“这些事,我都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母亲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素来柔弱,从不高声语,此刻却扬起茶壶,朝着父亲掷去。
“砰!”父亲侧身一躲,茶壶在他身后摔的粉碎。
“苏大人!你我并非和离,而是休弃,是你休了我,我差点因此而死。”
“成婚时,你嫌我门户低微,不肯为我射聘雁,害我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
“木兰秋狝,你闯入林场,是为了给你心尖上的林小娘猎得白狐做手炉。”
“五年前,我寿辰,你说要陪我过,却让我苦等一夜。陪你在樊楼吟诗弄月的,也不是我,而是林小娘。”
“三年前,我被你掌掴流产,你对我不闻不问,只顾着陪林小娘去郊外踏青!”
父亲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愤怒,讪讪挠头,“我,我记错了。”
“你若生气,我回去就发卖了林小娘,我散尽妾室,以后只要你一个。”
母亲不屑冷笑,“你不是记错了,而是不在乎。”
“倘若梨儿没有得势,你还会这样低三下四吗?你避之不及呢!”
“林小娘也是可怜,过去是你吟诗弄月的挡箭牌,现在,是攀龙附凤的垫脚石!”
母亲转身欲走,父亲焦急上前,挡在母亲身前。
“绪娘,我们结发为夫妻,相濡以沫二十年!难道就没有一件事,令你欢颜吗?”
“有!”
母亲冷冷的看着他。
“我最感激的,就是你把梨儿带给我,往后的日子,我只要梨儿。”
“你这张脸,这个人,我再也不想见了。”
父亲急了,撩袍一跪,“绪娘,跟我回去吧。”
“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我在娶你一次,我一定好好爱你。”
母亲握着我的手,从父亲身旁掠过。
回眸一记眼刀,“苏大人请回,以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