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陆寒感染,徐广田,徐美丽,连陆旭也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恕儿子愚钝,我还以为爹真的要把徐蓄才交给吴有缺呢,吓我一大跳。”陆旭心有余悸的说道,随后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徐美丽,偷偷摸摸的拉着女人的小手,担惊受怕的一颗心终于得到舒缓。
徐蓄才死不死,陆旭根本不在乎,他害怕会因为徐蓄才的死而毁了他和徐美丽的感情。
徐广田大喜啊!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谢谢亲家我我我……我现在就去筹备。”徐广田迫不及待,刚转身,却又立刻回过头,讪笑着问道:“亲家,差点忘了问了,我们家美丽嫁给陆公子是,是正妻吧?”
“嘿嘿嘿!”徐广田笑的跟个憨批似的,满脸褶子。
有求于人,没办法呀!
陆寒点了点头,道:“当然,我把事情交代给你们去做,自然是要采取最高规格的婚礼,忘了我刚才说的了?”
“纳妾也只是缓兵之计啊!”
接着,陆寒又道:“旭儿,你也一块去吧!为父琐事烦身,婚礼一事,就由你们自己去操办好了。”
陆旭欣然答应,攥着徐美丽的手快步离去。
徐美丽任由陆续抓着自己的手,可是她脑子里边想得却是吴有缺。
“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陆旭会在三日之内成婚?”
之前他们订婚日期是在二十几天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是陆寒忽然改变日期,后天,也就是三天之内。
一切都如同吴有缺所预料的那般。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过去徐府上下都认为吴有缺是个傻子,可是现在,徐美丽觉得吴有缺好可怕。
目送着几人离去,
等他们走远后,鲁恕良问陆寒,“要是吴有缺一定要徐蓄才死?”
陆寒面无表情道:“那就让他去死吧!”
陆寒和徐蓄才见过一次面,
一次,陆寒便足可断定此人是个毫无价值的傻逼,他大概这辈子唯一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就是去死的时候。
前提是吴有缺愿意让陆寒和北周皇子见上一面,那徐蓄才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朱廷贤侧目扫了鲁恕良一眼,
此人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难怪他穷尽半生就只能做个县令,太蠢。
这需要问吗?
政治本来就是一场欺骗的艺术,政治家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放屁。
“不能指着徐蓄才的命换吴有缺让我们与拓跋仁厚见上一面,吴有缺奸诈狡猾,他绝对不会为了杀徐蓄才而冒着巨大风险,安排我们和拓跋仁厚见面。”
“一点希望都不要抱有。”
朱廷贤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吴有缺或是侯府致命的把柄,才能迫使他们交出拓跋仁厚。”
还有一个办法,直接去抢。
朱廷贤没说,因为几乎没可能。
那可是庐江侯府,北周南唐争夺二百年,庐江侯府始终屹立在庐江,犹如浪潮中的万年礁石,岿然不动。
能不能攻进侯府姑且不说,陆寒要用什么名义强攻侯府?
出师不义,很容易造成连锁反应的。
吴国国内所有士族都盯着庐江郡呢,陆寒没有由头强攻侯府,如此肆意妄为,稍有不慎就会激起国内士族反叛,自立割据,裂土封王。
到那个时候国君只能杀陆寒以慰天下人心,放弃新政,任由士族反弹,迅速膨胀,连国君都会被士族钳制。而他们这些迫害旧党的新党,下场会十分凄惨。
陆寒泰然自若,喊了一声:“出来吧!”
陆寒身后的房间,一只手伸了出来拨开帘子,随后关兴义挺拔的身姿走进众人视线。
“听说陆大人最近一直在欺负我姑姑啊!”言语间,关兴义走到众人面前很随意的在陆寒身边坐了下来。
谁家的小子,胆敢这么和陆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