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从牢狱出来后,会长些教训,看来是我多想了。”
“不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暗中编排主子!”
沈棠冷笑一声,眼神冷冽如冰。
她一个眼神示意,押送几人的家丁,直接一脚下去,把董嬷嬷踹倒在地。
不等董嬷嬷喊冤,董家媳妇就一声惊呼,半蹲着扶住自家婆母。
她满脸不忿地瞪着沈棠,高声质问。
“侯夫人,你无中生有,无端审问奴婢几人就罢了。干嘛对我婆母动手?她又不是你的犯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沈棠嗤笑一声。
她懒得再看她们表演,直接挥手,吩咐道。
“青黛,让人把证据带上来。”
“是。”
青黛点头,身后立刻有人呈上来一个红木漆盘。
漆盘上是一件有些旧的衣裙,看样式像景府的嬷嬷所穿。
看清的瞬间,董嬷嬷面色微变,跪在地上的身形轻晃,却强装镇定。
有些恼怒的出声问。
“侯夫人,这衣裳可是奴婢之物?”
“你认出来就好。”沈棠颔,轻笑道:“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董嬷嬷心里一堵,鼻息都有些粗重。
“侯夫人,虽然我是侯府下人,但也是董姨太太房中之人。你未经姨太太许可,怎能随意翻动奴婢的房间?”
面对她的质问,沈棠神色淡定。
不在意地启唇,身上有一种万物尽在掌控的散漫。
“若是平常,自然不会随便翻查。”
“只是有下人现,近日你行踪诡异,总是鬼鬼祟祟,回来时衣摆上还带了些奇怪的东西。”
“为了府中众人的安全,本夫人自然不得不重视。”
“之前看到你衣摆上的残骸时,还不知是何物,今日事情生,才算是想了起来。”
“这褐色的碎屑,分明就是侄媳妇新房中婚床的材质。”
“这毁坏婚床之人,想必就是董嬷嬷你了。”
董嬷嬷惊愕地瞪大眼睛。她行事隐蔽,从没想过会被人现,还拿到了证据。
一时间,脑袋晕眩,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沈棠抓住机会,一锤定音。
“董嬷嬷与自家儿媳串通,刻意损坏主家贵重之物,按家规,杖责五十,送去官府流放。”
“董家儿媳徇私舞弊,帮助董嬷嬷弄虚作假,提供库房钥匙,帮助掩盖罪证,属同犯,与董嬷嬷同罪。”
“董家其余众人,一律解除身契,让人牙重新卖。”
“看守库房的两位小厮,看护不力,杖责二十,罚俸半年。”
沈棠雷厉风行,短短片刻,就处置好一切。
周围人不由感叹她的果断利落,董嬷嬷他们却目眦欲裂,简直要被吓破了胆。
可是,此时再想喊冤,已经错过了时机。
董嬷嬷目光一转,爬跪到董姨娘身前。
哀声请求,“姨太太,奴婢一时失手,绝不是故意如此做。”
“侯夫人虽处罚公正,但奴婢是二房的奴婢,是您房中的人,就算是要被处罚,也该由您落。”
“奴婢与儿媳愿意受姨太太您的教导。”
董嬷嬷心知,董姨娘自私却极看重脸面,若是直接求她怕是不行。
但若是拿脸面来说事儿,董姨娘就算为了自己在下人面前的威信,也不能不管。
果然,董嬷嬷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