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越白了几分,却顾不得自己,急忙让人把景昭背进内室。
片刻后,溪鹿苑只余沈棠她们几人。
叶氏的殊荣院离得近,听到消息后穿过小门,快赶来。
府医也提着药箱,匆忙赶到。
看到景昭浑身是血,叶氏险些被吓晕。
怕耽误大夫诊治,她死死咬住牙关,紧张得手心被指甲扣破,都未曾觉。
沈棠见状,脚步动了动。
主动说起事情的经过。
被沈棠的话吸引,叶氏紧张的情绪,总算放松几分。
听闻景昭浑身是血地倒在巷子内,害怕得呼吸加重。
叶氏攥着手绢,和景姣姣如出一辙的杏眸,湿漉漉的看着沈棠。
“沈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现,昭儿怕是生死难料。”
叶氏暗中庆幸,景昭也算是运气好。
那条小巷子一向没什么人走动,又时值宵禁,越人少。
要不是被沈棠现,耽误下去,怕是明日一早,只能看他的尸体了。
叶氏红着眼眶,感激地握住她的手。
“沈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景家记下了。”
“你放心,无论我儿生何事,都绝不会牵连到你。”
说罢,她在身上摸索,掏出一个银色镂空莲花纹令牌。想也不想的塞给沈棠。
“沈姑娘,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这令牌你拿着。”
“有了它,可以调动仙蕴楼的人事。”
仙蕴楼是大沥最大的酒楼。
多少达官显贵、迁客骚人,宁愿豪掷万金,都想要上楼一聚。
如今,就被叶氏轻飘飘送了人。
她却尤觉得不够。
遗憾今日身上未曾多携带些珍贵之物。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沈棠有不一样的好感。
这才一时冲动,把太后赏赐的佛珠都送了出去。
如今,叶氏越确定,沈棠就是家里的福星。
无论送出什么,都觉亏欠。
怕沈棠嫌弃,叶氏继续补充道:“若有需要,账户上一半的钱财也随你调动。”
沈棠一惊。
不知是该先惊讶,叶氏的大手笔。
还是惊讶,仙蕴楼是景昭的产业。
如此一来,之前邀请舞姬之事,怕是有景昭的示意。
她也算欠了景昭一个人情。
此番相救,算是扯平。
这令牌,沈棠是万万不能接受了。
她推拒道:“叶伯母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您不必如此。”
“既然人已经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沈棠急忙转身要走,却被叶氏一把抓住。
她眼里泪光闪烁,语气分外真诚。
“沈姑娘,这东西我拿着也无用。”
“你若是不嫌弃,就当是伯母送你的小玩意。不喜欢的话,留着压箱底就是。”
“你要是不收下,伯母总是心头挂念。”
景姣姣也在一旁劝道:“沈姐姐,哥哥的事劳你费心了,若不是此事不便声张,更重的谢礼也送得。”
“仙蕴楼虽然无甚大用,但是听哥哥说,消息最是灵通。你若有需要,可直接吩咐他们。”
被两人轮番相劝,若她执意推拒,反而有些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