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许氏都不敢说话,谢鸣凤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不敢再提她脖子上的伤。
这一幕落在谢崇山眼里,走过去把谢鸣凤往怀里搂了搂,“祖母,鸾妹妹纵猫伤了娇娇的事,不可就这么算了。”
谢鸾抱着猫儿上前,“大哥哥命人来抢我的猫儿时我便提醒过了,我这猫儿怕生,大哥哥不听劝,非要抢我的猫儿,如今鸣凤妹妹被挠伤,大哥哥说该怪谁?”
“分明是你——”
“大哥哥说的有理,“谢鸾语气一重,“鸣凤妹妹抱了我的猫与府上姐妹玩闹,可经我同意了?依大哥哥看,这事儿当如何计较?”
谢崇山不耐烦,“娇娇自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真以为娇娇是稀罕你那只那只孽畜不成?借来玩玩图个乐子罢了,你犯得着与她这般斤斤计较?就算娇娇看上你什么东西,你身为姐姐,让与她又何妨?”
谢鸣凤忙道:“祖母,我……”
谢鸾抢先她一步,“祖母,您瞧瞧大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斤斤计较?不说我与鸣凤妹妹相处不过两日,何来感情一说?鸣凤妹妹是舅妈的女儿,中间还隔着一层亲,我委实做不到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看了眼谢崇山,“大哥哥与我一母同胞,尚且帮着鸣凤妹妹说话呢。”
这一番话同时讥讽了两个人。
既提醒了众人谢鸣凤并非国公府的女儿,又暗嘲谢崇山身为兄长,胳膊肘往外拐。
谢崇山咬牙,“……我是帮理不帮亲。”
谢鸾没忍住笑了出来,“哦,大哥哥这是帮的哪门子理?”
“你——”
谢鸾瞥了眼他怀中哭红了眼的谢鸣凤,“莫要怪我没提醒,鸣凤妹妹的身份,府中上下该喊一声表姑娘,男未娶女未嫁,大哥也该注意分寸,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谢鸣凤猛地攥了下帕子,终于能插进话,“姐姐说归说,何故诬蔑我的清白?”
谢鸾轻哼一声移开目光,“祖母,我一时嘴快,但我说这些,都是为了大哥哥和鸣凤妹妹着想。”
上一世谢鸣凤便是这般诬蔑她与庶兄谢云,颠倒黑白,她也是学会了。
不对,她也没说错——
只不过,与谢鸣凤有染的她的另一个哥哥。
至今还躺在榻上下不了地呢。
谢鸾轻弯唇角。
急着戳穿可就没意思了。
且看他们能瞒到几时。
谢鸣凤不懂谢鸾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只觉诡异的很,忙声道:“祖母,您别听姐姐说的,我与大哥哥自幼一起长大,早就把大哥哥……”
“好了,”谢老夫人抬手打断,“鸾丫头说的字字在理,你虽养在你母亲名下,到底与我谢家并无血缘,哥儿们姐儿们都大了,也该避着点嫌,府上人多嘴杂,传出些风言风雨出来,对大家都不好。”
一语说毕,众人都应是。
说多错多,谢鸣凤委屈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字。
“这几日且待在家中好好反省,帮着筹备鸾丫头的认亲宴,早朝也别去了,你父亲那边自有我去说。”
这话是对谢崇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