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将贺朝文拦下,却不料被他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不多时就将楚沁一身白衣染得通红。
白衣胜雪,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朵朵凌寒傲梅,星星点点飘落在雪上。
贺朝文望着她,失神怔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楚沁夺过他手中的碎瓷片,怕他再寻短见。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这时,李沐烟带着仆从进来。
“这,这是?”李沐烟身旁的李嬷嬷惊呼出声。
“来人,带将军下去处理伤势。二少爷的房,以后不得离人。”李沐烟一眼便明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下人立即行动着。
李沐烟冷声道:“先下去。”
待众人走后,只留下李沐烟和贺朝文在房中。
李沐烟望着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底透出疲意道:“为何寻短见?”
“莫不是将军废婚的缘由?”
贺朝文闻言,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沐烟,已是泪流满面。
“母亲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将军?竟当真让她与我废婚。”他哽咽着。
李沐烟叹了口气,“朝文,将军心中不曾有你,就放手吧。”说着,李沐烟伸出手像是儿时安慰他一般想要抚摸他的头。
贺朝文轻微偏头避开了李沐烟的手。
看着贺朝文偏执的模样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李沐烟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个甜甜喊自己母亲的小小孩童。
李沐烟收回手,默然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